癞子惊恐地左看看,右看看,他娘在身后喊着让他挣脱。
可……那他也得能挣脱啊!这两兄弟的手臂就跟那螃蟹的钳子一样,牢牢地钳制住他不能挣脱啊!
还有这傅家俩兄弟跟那横行的螃蟹,也是没什么两样的!
即使癞子是这么想的,他的态度却是再卑微不过了:“两位好汉,放过我吧,我没干什么啊!找我作甚呢?我等下还要补渔网呢!家里一大堆事都等我去、去干呢。”
“嗯?你不是要去赌了吗?今日我娘不小心说了这件事,听说搅浑了你的亲事?你啥时候有在议的姑娘了?”傅波的手又加重了一分力道。
“啊!”癞子痛得不得了,失声叫了出来。
“啊!杀人啊你们!就是你们娘这样做的,不然我看好的那几家能跑了?”癞子娘心疼得要命,急得团团转,就去翻了一把鱼叉出来,往傅浪兄弟的脸上招呼。
可打中的只有癞子,因为他无力抵抗,而傅浪兄弟灵活得很。
癞子娘这边一边打,一边骂,那边癞子连忙叫唤:“娘!别打了,你打的都是我!”
癞子娘,定睛一看,她的乖乖儿的脸好几条红痕,还有些已经肿了。
“我可怜的儿啊!咋摊上这俩兄弟了呢?”癞子娘无力地坐在地上,衣裙上沾了一大片的湿泥。
“欸?婶子,你儿子可是你自己打的!可别怪我们。我们就是来找癞子聊聊他赌博的事情啊!”傅波依旧是“友好”地钳住癞子。
傅浪暗忖,能说会道的痞子,非他弟不可。带他来是再正确不过的一件事了。
“婶子,癞子好赌的事情,叔知道吗?”傅浪微微一笑,问出了致命的问题。
这下,癞子娘不哭不嚎了,癞子也没声了。
而旁边围观的人顿时更加热烈地议论:“天哪,我也是真的不知道啊?癞子这样,以后,谁肯嫁闺女给他啊。”
“哟,慈母多败儿啊,看癞子这一身肉,哪像我们的汉子那样黝黑精瘦的,一看就是没受多少苦。”
癞子娘害怕啊,连忙围着她们跪求:“你们别把这事说出去,别,别!”
“发生什么事了?”癞子爹回来了。
包围的人群自动自觉地给他让开了一条通道,满身汗水和海水、疲惫不堪的癞子爹背着渔网,直接就对上了正跪在地上求饶的媳妇。
癞子爹:“……”
癞子娘直接不敢出声了,眼神中满是害怕。
……
傅家的院子。
傅大头骄傲地跟他娘子和儿媳妇展示面前的这条两米长的带鱼。
光滑的白色的鱼身在太阳的照耀之下,似乎像是带着鳞片似的泛着光,那侧边鱼背上两指厚的肉无一不在表明。
它的肉很多。
它很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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