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顾裴从相遇开始可能注定就是一场错误。

那夜,无星无月,寂静无声。

“汪汪汪!”

尖利的犬吠划破夜晚的宁静。

小小的叫声惊醒睡梦中的洛桑,她随意捡起外套披身上走出房间。

小小警惕盯着门不停地大叫,看到主人出来赶忙跑过去咬住她的裤脚,不让主人靠近。

“怎么了?小小。”

洛桑还是蹲下来温柔摸着它的脑袋。

“汪汪!”

小小挡在她前面对着房门直吠,小小反常举动令她察觉到不对劲,才刚有动作门就被人从外面踢开。

“哐当”,门板重重砸在墙壁,洛桑吓得一跳,小小龇牙咧嘴越发凶狠叫。

然后进来一个人陌生男人,捂住胸膛衣服上有血,脸色苍白,脚下还有些不稳。

洛桑怔愣在原地,一时忘了动作,直直盯着突然出现陌生人。

深更半夜一个大男人一身狼狈闯进单身女子家里是一件比遇上鬼更可怕的事情,她心尖发颤,面上却努力保持镇静。

不要慌,不要害怕!

洛桑在心里不断给自己打气,大脑极速转动起来,小心牵住小小往后退。

“别动,也别叫,我就待一晚,不会伤害你。”

猝不及防间带血的手扼住她纤细白皙的脖颈,冰冷的刀抵在腰间,男人语气森然威胁。

洛桑身体僵硬,连呼吸都不由自主放轻,赶忙应着,“我不动,你想干什么?首先说明我没钱。”

小小看到主人有危险急得咬男人裤腿想要救她,男人一脚踢开小小,小小翻滚几圈爬起来再次大叫冲上来。

“别伤害小小。”洛桑急忙阻止,挣扎之间刀尖划破单薄的睡裙刺进肌肤,流出了鲜血,疼痛让她皱起眉头。

“说了别乱动,我不想伤及无辜。”男人不耐烦扣紧五指,洛桑顿觉呼吸困难,立马停止动作,说:“它不咬人,你别踢它。’

说完赶紧用脚隔开小小,赶忙安抚急躁的小小,“小小,乖!我没事,听话。”

她努力保持平静,他戴了口罩看不清面容,气势迫人,一看就不是好人,她不想惹事。

“我不动,你小心点刀,很疼的。”

心中波涛汹涌面上努力保持淡定,这种情况绝对不能慌,不能失去理智。

“你受伤了需要包扎。茶几抽屉有医药箱,里面有一些纱布和止血的药,你可以对付一下。”

洛桑努力向他释放善意,希望她不要伤害她。

这人虽然很狼狈,但气质不凡,气势迫人,仅仅站在那里就让心生畏惧,莫名胆寒。

“多谢!只要你不叫,我不会伤害无辜。”顾裴嗓音冷漠,她努力保持镇定样子全部落在他黑眸里,眸色暗沉拧着眉心,他无意伤人。

“你帮我。”顾裴放开洛桑,命令她。

洛桑摸着发疼的脖颈,不敢不听,“你坐好,先说好了我没有学过护理,如果弄疼你不能生气打我。”

“啰嗦!”顾裴靠在沙发,揉着眉心。

洛桑小心靠近他,伸手去解带血的衣服,胸前有一道伤疤,血肉外翻,很是狰狞。

她那里见过这样血腥残忍的场面,胃里翻滚差点没忍住吐了,紧咬着唇皱眉说,“伤口太深,你需要去医院缝合。”

她的医药箱平常就是应急,处理这么大的伤口没有多大作用,不去医院缝合迟早他会失血过多死亡。

“你来。”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起伏。

洛桑与他对视眼底深处难掩害怕,仔细听声音还带了一丝颤抖,她说:“我不会。”

“我说你会你就会,缝。”不容拒绝,被他冰冷的眼神看着洛桑脊背冒冷汗,手指不受控制发抖,忍不住后退一步。

“我真的不会,我帮你叫救护车吧。”说着就要去拿手机,顾裴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厉声警告,“我说让你来,废什么话,任何结果我担着,不会找你麻烦,动手。”

顾裴不耐烦得表情吓得她大气不敢喘,腰间被刀划破的肌肤还疼着,试着抽出手腕然后没成功,不敢看他弱弱开口,“你先放开我,我试试。”

洛桑只能应着头皮上,捡起手机搜索缝合视频,看完之后开始消毒。

然后她佩服他的忍耐力,这么大的伤口消毒过程一声不吭,耐力非常人能及。

第一次帮人缝合伤口,她努力控制住颤抖的手指,硬着头皮下针。

缝合期间顾裴一点动静都没有发出来,他闭着眼睛,好像针线穿梭的不是他的身体。

洛桑全神贯注,注意力高度集中,忽略了那双紧握成拳的手,手背青筋凸起,不是感受不到痛不过是强忍罢了。

半个小时后,洛桑一抹头上的汗,一直蹲着突然起身眼前有几秒发黑,顾裴抬手扶了她一把。

“谢谢!”眩晕感过去,她问:“你感觉怎么样啦?”

很担心他死在自己家里她被当成杀人凶手,看着穿着打扮非富即贵,出事他家人找上来有理也说不清。

“你可千万不要死在我这里,我不想背上谋人性命罪名,我只是一个学生,赔不起。”

说着委屈得眼泪在眼眶打转,她安安静静睡觉,突然进来一个敌友不明家伙魂都被吓飞,还被迫帮他包扎,怎么不害怕?

实在考验她心理素质。

蓦然对上一双红红的含泪的眼睛,不自觉再次蹙起眉头,不耐烦说:“别哭,我最讨厌女人哭。”

闻言,洛桑立刻逼回眼泪,捏着手指低着头不敢看他,好凶,对救命恩人就是这样态度!

气氛一下子陷入沉默,安静的让人害怕。

“你还有什么吩咐吗?没有的话我可以去睡觉吗?明天我早上有课。”洛桑感到困倦。

“手机解锁留在这里。”

“那你好好休息。”洛桑赶忙站起来鞋子都没有穿上,叫上小小急急忙忙跑回房间,生怕他会反悔一样。

明明是她的屋子搞得她是外人,鸠占鹊巢她这只雀还不敢吱声。

不一会儿,她抱了一床被子出来对他说,“深秋天寒,我只有这一床多的被子,你将就一下。”

洛桑心软,他一个伤患在她家真出什么事情她也逃不脱责任,出于人道主义关怀,给他一床被子御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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