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晨露未坠,金乌半醒。

李三瑜已经起来,在院子里练刀,修如也洗漱完,去喊两人吃早饭,结果一个都没醒。

他察觉有异,推门而入,一个屋一个屋的去看,一个一个的脸颊比赛似的更滚烫。

修如也给他俩把脉,又检查了身体,见是寻常风寒,才把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李三瑜拿着湿帕给孩子放额上降温,修如也便起身,去煎药。

这一套流程熟练而又自然,一个病秧子就够呛了,一来来俩,不熟练都应付不过来。

他们俩个还在昏睡,修如也给七院的先生的名鉴发消息请假。

“体魄为何还是那么差?”李三瑜摸了摸徐还陆的额头,把湿帕翻了个面。

修如也刚好拿药进来,闻言,便道,“徐还陆必须淬体换骨才能有质的改变。淬体是我们这么多年都在帮他们做的,你也一直带着他们两个习武。但是换骨……上衡资源有限,撑不起他换骨所需的灵药,唯有看他何时才能破道,脱离凡胎。”

李三瑜听着,说:“这孩子堪堪见微,窥山尚远,又何谈破道呢?”

世有三境。

破道,圆融,归真。

凡俗之人又在破道前细分为见微与窥山。但到底而言,只有进入破道境,才能算真正的踏入了仙途。

修如也道:“不破道终究是肉体凡胎,他们两个终生都会被病体所累……若是他们二十岁前未破道,以他们的身体承受能力,恐怕……”

李三瑜沉默良久,不言。

其实他们都清楚,体质所累,徐还陆和应旧客这辈子在二十岁前破道脱凡,都是痴人说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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