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顶着大太阳,只想为你撑伞……”手机铃声悠扬地响起,韵黎迷迷糊糊地在床头摸索着,睡眼朦胧地按下接听键。
“喂...怎么了?”韵黎的声音还带着些许睡意。
“呀...你感冒了吗?声音这么低沉性感?”宜翊半开玩笑地关心道。
“我还...没起呢...”韵黎的声音略显沙哑。
“打工人羡慕哭了,我都已经在工位发呆半小时了。”宜翊调侃道。
“啊?都9点了...你不是在单位吗?怎么这会儿打电话?”韵黎有些疑惑,毕竟按照大院的规定,是不允许在上班时间打电话聊天的。
“哦,我这刚出办公室送个文件...呼...想着...一周没见你了...慰问一下群众...”宜翊的声音中透露出些许疲惫,同时传来她爬楼梯的脚步声和喘气声。由于长期坐办公室缺乏锻炼,上楼梯这种轻微的活动都让宜翊有些喘不过气。
“谢谢领导关心啊,心系群众暖人心。”韵黎打趣着回应。
“重要的是把群众的事办好!”宜翊的语气中透露出对工作的认真和负责。
“你把我放在心里,我现在床还不想起。”韵黎顺手把靠垫放在头后面,继续与宜翊轻松聊天。
“我昨天加班到快10点,今天提前一个小时来单位,现在脑子都是嗡嗡的,再在办公室坐下去就要睡着了,索性借送文件的理由透下气,休息两分钟。”宜翊的声音压得很低,仿佛在偷偷透露自己的小秘密。
“这么晚!?因为七中那件事吗?”韵黎好奇地问道。
“嗯...你也应该在网上看到了点吧?差不多就是那些事。”宜翊没有提及事件的具体内容,但韵黎明白此事不宜继续探究。
韵黎转移了话题:“现在的小孩确实挺难的,越越每天不到7点就得到学校,下午6点10分放学,一天加起来10节课,那个书包赶上负重训练了。每天睡不到5小时,眼神里无光,一米八几的大个子喊声‘姐’就跟蚊子哼哼似的。”韵黎把话题转向表弟,感慨现在的学生不易。
“真的,虽然我们也是从那个时代过来的,也经历过上学的辛苦,但现在的学生似乎特别累。你说已经减负了,怎么还是那么辛苦呢?”韵黎不解地问道。
宜翊叹了口气,说道:“所谓的‘减负’,其实只是学校和校外培训机构减少了负担,但是家长的负担并没有减掉。作业少了,也不用上辅导班了,但如果孩子的成绩不如别人,那家长就会自己‘鸡娃’,买各种题目在家里刷,买各种书在家里看,还会报兴趣班和参加比赛。就算是去看个博物馆,都得写一篇心得体会。就像我舅妈那样,她以前对‘鸡娃’毫不关心,但这学期还是找我给越越补课。更别说那些一直强力‘鸡娃’的家长了。你还记得我们小学的那个舞蹈老师吗?她的孩子参加了各种英语辩论赛,真的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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