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中宫嫡出的公主,身份尊贵,又不缺钱,这么热衷做生意干什么?这条船,可不好上啊。

慕容清打量着她的神色,手指在桌上一下一下的敲着。门外的那位公公,也觉得两个人呆了不少的时候,眉头紧锁,几乎要闯进去看个究竟。

此时,沈钰缓缓的放下茶杯,“殿下一番话十分诚恳,可外祖父的家事,学生恐怕无能为力。”

沈钰这话当然是推辞,但她本来和广平侯说的那番话也不是假的,昭华公主掌着内库,外祖父家又是做生意的。

如果公主殿下能行个方便,让卢家和内务府搭上关系,她外祖父怎会反对。

但是今天昭华公主,主动和她谈这个事情,她就不得不多想一些了。别生意做不成,这条船开进了沟里。

慕容清听了此话,眸色微变,突然闪电般的扣住了 沈钰的手腕上的命门。

“若是解元公不答应,那本宫只能让你,,,,,”一句话没说完,慕容清的脸上神色惊疑不定,心里涌起惊涛骇浪。

这脉象,怎么,怎么是女的?

慕容清在深宫那年落水后,为了自保,开始习武,自然也学了一些医术。

她一度几乎自己认为自己把脉把错了,再三的打量了沈钰,又按了几下她的脉。

沈钰此时才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一个大不敬的念头闪过脑海,为了让自己不乱说话,她闭紧了嘴巴。

慕容清一阵惊愕之后,突然笑了起来,“解元公,你们广平侯府,胆子可真是大啊!竟然敢把一个女驸马,送到本宫手里。”

沈钰此时心头那一点侥幸也没了,完了,自己这个未来的公主媳妇,也太精明了一些。

这才第一面,自己就掉了马甲。

青楼还没见识完到底啥样呢,身份暴露了。有那么一瞬间,沈钰想穿回去。

此刻慕容清坐在沈钰对面,好整以暇,神色轻松,等着沈钰的回答。

沈钰心里苦笑了一下,这被拿捏了啊。 面上却不得不淡然一些,“若要学生答应殿下的事情,只销户立籍,还不够。”

她略微一思索,昭华公主既然连她是女的都能忍了下来,自然是有所图谋。

不然应该让她在青楼里意外身亡就是了,门外那个太监,两个手指头就能要了自己的命。

“解元公,现在你已经没有和本宫谈条件的资格了。” 慕容清的神色一顿,气极反笑,这家伙可真是大胆,被自己拿了如此大的把柄,还敢提要求。

“殿下息怒,容学生细说。殿下今夜在此地约见于我,可见入股卢氏对殿下十分重要。

我不知殿下要做何事,但殿下如今知道了我的全部秘密,随时可以要了我的命。

要我的命简单,但陛下后面仍旧会给殿下赐婚,与其找一个不好掌控的人,我会更好用一些。

如果我对殿下一无所知,那么我们之间的合作,迟早会瓦解。如果不能交底,何来信任,又怎能亲密无间的合作?殿下身份尊贵,到时候自然可以随时脱身,可学生就难了。”

沈钰脸上浮起一抹自嘲的微笑,“如果迟早都是死,那学生,还不如明天就死了干净,救当还了父母生养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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