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珍妃不屑一笑,满脸嘲讽,疾言厉色,“你救?本宫的父亲是当朝太师,兄长是宁安将军,本宫何须你来救,这真是本宫听过最大的笑话。”

珍妃一步一步朝着她走过来,手指指着她,面容狰狞,“不过,姜姝砚,你敢算计本宫,你给本宫等着,本宫从这里出去后,定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姜姝砚站在矮榻边,唇角微微扬起,带着和善的笑意。

而声音也一如既往的平静,打开食盒将里面的酒菜拿出来,摆在案几上,做了个请的动作,“娘娘,何必动怒,奴婢给您带了酒菜,不如娘娘先用些,毕竟这些可是好东西,娘娘现在可是吃不到的。”

珍妃怒气横生,盯着桌子上的酒菜看了一眼,眸中怒火更甚,两步上前,手臂一挥,案几上的精美酒菜一股脑被扫在地上,洒落在殿内四处。

“滚,少来恶心本宫,本宫跟你没什么可说的。”

姜姝砚轻叹息一声,故作惋惜地摇了摇头,上前一步将一只完整的酒杯捡起来放在案几上。

“这么好的酒菜,倒是可惜了,既然娘娘不想跟奴婢聊,那奴婢就长话短说了,其实今夜前来,是来告诉娘娘真相的,娘娘不是好奇到底是谁害了你的孩子吗?”

言毕,顿了一下,眸光一动不动地落在珍妃身上,“其实那个人不是奴婢,也不是德妃,而是……陛下,因为陛下并不想你肚子里的孩子出生。”?

‘陛下’两个字她声调放得轻,可落在珍妃耳中,便是如雷贯耳,响彻耳际。

珍妃呆呆地看着她,满脸的不可置信,像是被怔住了,半晌没有缓过神来。

好一会儿,珍妃才看向姜姝砚,勃然大怒,“你胡说,这不可能,陛下那么爱本宫,那么依仗父亲和哥哥,怎么可能会不想要本宫的孩子,你觉得本宫会信你?分明就是你和德妃串通起来在陷害本宫。”

珍妃声音疾言厉色吼叫,像是极力在否认的同时也像是在说服自己。

姜姝砚耸了耸肩,一脸的无所谓,“信不信娘娘自行决断,不管奴婢可要提醒娘娘,你被关进这冷宫这些天,陛下可曾来看过你?可有派人来给你传过话?”

她一定不动地盯着珍妃,看着她脸上的自信一点一点消失,轻笑了笑,“娘娘,陛下前两日还处置了杜太师,您不知道吧?”

说完,又从腰间拿出个从腰间拿出一个黑色瓷瓶,放在案几上,“娘娘,这是陛下给奴婢的,让奴婢用在您身上,里面装的是……麝香。”

珍妃彻底僵住,满眼震惊的看着她,眼眶通红,“……不……不可能……”

她深呼吸几口气,故作坚定地垂死挣扎,恶狠狠地盯着姜姝砚,口中怒骂,“你个贱人,胆敢胡说八道,本宫打死你。”

说完,疾步冲上前又要抬手打姜姝砚。

姜姝砚一把抓住她的手,拽住她的手腕将她扔到一旁的矮榻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看了半晌后,她缓缓低下头,死死地盯着她,意有所指,“娘娘,这天下姓赵,况且这帝王宝座怎么容得下他人觊觎,娘娘敢说杜太师没有这心思?”

若杜太师没有这心思,便不会让自己的儿子去军中,将如花似玉的女儿送进宫。

珍妃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神色有种被窥破心事的慌乱,张了张唇后,却没能说出一个字。

姜姝砚弯着腰,抬手抚了抚珍妃耳边的头发,动作轻柔,“娘娘,您被废只是开始而已,后面就是杜太师和杜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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