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仲非看着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睡意瞬间清醒连忙问:“他,不会是死了吧。”
方泽背对着他不知身后什么情况,听到吉仲非的话苦笑不已,随后就听到烛智磐的解释:“你在说什么?他身上痒,让我帮他翻个身给他抓抓。”
方泽也开口解释:“别担心仲非,我就是身上痒,想让智磐给我挠挠。”
听到方泽的解释吉仲非这才放下心连忙坐起:“哪里痒?我也给你抓抓吧。”
侧身卧着的方泽说着胸前最痒的地方,烛智磐伸手给他挠了一下,穿在方泽身上的衣服实在太碍事,不仅烛智磐抓着碍事就连卧在床上的方泽也感觉烛智磐这抓的即有刚抓的舒服感又像没抓一样,痒和被抓的舒服感同时存在着。
烛智磐说:“你这衣服太碍事了,我们给你脱了吧。”
方泽也想脱了就立马答应:“好。”
一个成人躺在稻草床上两个孩子想给他脱衣服还是很困难的,方泽看着他们两个费劲的样子就提议::“你们拿着我的芒镜把我的衣服撕了吧?”
两个孩子都感到疑惑,烛智磐问:“芒镜?那是什么?”
方泽解释道:“就是我的那柄剑。”
烛智磐起身:“哦,好。”
烛智磐跨过方泽的身体拿过剑又跨回来,吉仲非看着他手里的剑想起昨天的事赶紧提醒他:“智磐你小心点,别割到肉。”
方泽身上虽然已经没有夜里那样痒的让人受不了,可还是痒的有点受不了,此时的他只想能快点结束这一切就开口说:“放心,没事大胆的把衣服割开。”
烛智磐拿着剑问:“这衣服穿在你身上,我怎么割才能不割到你?”
方泽告诉他:“实在不行智磐你可以拿着剑让仲非拽着我的衣服往剑上割,这衣服只要一碰到剑锋立马就会被割开一个口子,然后你们再顺着这个口子把衣服撕烂。”
吉仲非问:“这么好的衣服就这样撕烂了你不心疼吗?”
方泽有些无奈的说:“现在不是考虑衣服的事了,你们赶紧割吧,我身上实在痒的不行。”
听到他的话也隐约能感受到他真的是被这痒困扰的难受就不再废话,很快方泽的衣服就被撕烂裸露出上半身。随后方泽说着痒的地方烛智磐帮他抓前面吉仲非给他挠后背。
手指触碰到皮肤瞬间传来舒适感,稚嫩的指甲来回刮着皮肤那种舒服让他不禁内心感慨:这世上除了久病缠身一日除,怕是没有比这更舒服的事了吧,一夜的等待只为了这一刻,若没有他们两怕是自己会被这痒、麻和微疼给折磨死。
事实也如他所料刚抓完的地方没过多久又开始痒了,烛智磐和吉仲非也是帮他来回的抓。
抓了好久,方泽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神情靠在山洞内的石壁上享受着磨难后的喜悦,烛智磐坐在旁边随时待命,吉仲非煮着昨晚吃剩下的狗肉。
烛智磐悠悠开口问:“你们修仙的跟我们这些普通人有什么不一样的的吗?”
方泽听了回过神来回道:“修仙者与凡人最大的不同是凡人七十少有,修仙者三四百岁大有人在。”
吉仲非听到这边的对话只是静静地听着没有说话,烛智磐又问:“那你们为什么不让所有人都修仙呢?”
“因为修仙需要资质灵根,灵根判断你能否修仙,资质则是判断你在修仙界能有多少造诣。”
“那你呢?厉害吗?”
“我那吗?我在修仙界资质属于下乘,那些上乘者有撼天动地之能。”
“那我跟仲非也能修仙?”
“你们都有灵根自然可以修习仙法,等我伤好了我引你们去附近的儒家学院学习好不好?”
“在我们这个镇上的学院就可以学修仙了吗?”
“不行,在儒家需要先在地方学院学习四书五经六艺一到三年才可称为儒生,儒生根据各地方名额限制挑出具备灵根和资质上佳者前往圣贤山庄再学习三年,每四年一次测试,通过测试者可继续留在圣贤山庄称为儒仙,不通过者遣回各自的学院。”
“那我们还要等四年才能学修仙吗?”
“不需要,今年就是第三年,你们今年进学院今年秋天就可以和我一起去圣贤山庄学习仙法了。”
“真的?太好了。”
“你们两个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居住在这山洞中?”
“去年我外公死了我一个人流浪到这遇到仲非,后来仲非父母也死了我们就搬进这个山洞了。”
“真可怜。”
“我不可怜,仲非才可怜,我虽然从小就跟着外公乞讨跟十几个要饭的挤在一间破庙里经常有人饿死又有新的要饭的进来,但是他们从小就待我像家人一样,大家都是把要饭要回来的东西带回然后大家一起吃,而且不管他们多饿总是让我先吃,从小都是他们带我玩,就连我外公死了,我王伯还是想让我跟着他。仲非虽然还有奶奶和大伯,但是我去年回来姨娘生病躺在床上只有仲非一个人照顾姨娘,不信你问仲非。”
方泽又问仲非:“仲非,智磐说的是真的?”
吉仲非听了烛智磐的话脸上暗自忧伤低头用一根树枝轻轻挑着灶里的火苗,听到方泽的问话他也没有任何的其他动作口中喃喃道:“嗯,我有一个奶奶、一个大伯和一个姑姑,大伯家有大娘、堂哥、堂妹,姑姑家有姑父和表弟。”
吉仲非停顿的一会继续说:“我娘是外地人,在村里就有人当着我的面说我是杂种,娘也经常跟我说她是外地人外公外婆离的远在村里总是要看别人眼色,娘很瘦小我知道她在外面的坚强都是装出来的,每年过年村里人都会去外公外婆家而我却没有,从我记得事开始我就学会了看人脸色,我也不记得他们具体对我做了什么,我只是大概记得我从小就是在大人的呵斥和异样的眼神里长大的。”
“我也想出去走亲戚,但是真去了又不是我想的那样,难得爹带我走几次远方亲戚吃饭的时候我都是低着依偎在爹的怀里让爹给我夹菜,下午别的小孩都是去找别人玩,我都是去找亲戚家的老人聊天,有的时候看见亲戚的小孩一生气就把手里的碗摔了我有些羡慕了,我在他们家端起一杯热水太烫手了我都不敢扔掉,强忍着放在桌子上才肯松手,如果是拿东西递给别人,我知道别人已经拿稳了我还要楞一会才松手,我怕我松手了东西掉地上摔碎了。”
“有一次我们跟我堂妹去她外婆家,我看到她在她外婆家随便的翻找东西,我当时都不敢说话,后来才知道外婆不是外人,就跟奶奶家一样,我也有奶奶,以前爷爷还没死的时候他们单独住一间房子,我去他们屋里也从没有翻过东西,有一次我和表哥去玩,我碰到箱子上的一个篮子,篮子里装了不少梨子,我就是碰了一下就当不知道一样就走了,我还瞥了一眼奶奶他们也当什么没有一样。我很少去奶奶家,大伯家姑姑家我也很少去,每次去我都非常小心,生怕被他们骂,就是我跟堂哥一起去姑姑家同样是打碎一个碗,这次堂哥打碎姑姑不会说他,下次去我打碎了姑姑就要骂我几句。”
“去年爹娘死了,在智磐还没来之前娘就想见大伯和姑姑养我,他们都不愿意,还好智磐来了,跟智磐在一起天天听他讲故事,他老是带着我去干坏事,虽然害怕,但是我事后感觉好开心。如果现在在大伯家或者是姑姑家,我现在还过着天天担心犯错的日子里,天天看人眼色真的很难受,如果不是智磐我觉得我早晚会疯掉。”吉仲非说着脸上的忧伤慢慢转变成发自内心的开心,转头开心的看向烛智磐,烛智磐也在看着他。
方泽问:“那…你爹呢?就没有人对你和你娘好的人吗?”
吉仲非回:“有啊,村里有两个不算亲的姑姑,他们一个对我极好,一个对我娘好,我娘告诉我的。还有一个远房亲戚我叫他哥,我在他家就感觉很舒服,从来不要看他家的眼色,嫂子对我也很好。”
说着锅里的狗肉早已经熟了,烛智磐走到吉仲非面前低头看着他,吉仲非也看着他,他们俩的脸上都
挂满笑容,方泽正要发问却听到烛智磐抢先说:“好了智磐,以前的事就不要想了,我们吃狗肉吧。”
“好。”说完就抽出拿两根剥了皮的树枝夹了一块狗肉放进碗里递给烛智磐,烛智磐接过不停的朝碗里的狗肉吹气,方泽看着心里的话也问不出来了,随后吉仲非把装有两块狗肉的碗递到他面前:“还是我喂你吧。”
说着狗肉就已经递到了他的嘴边,闻着狗肉的香味也不客气就朝狗肉啃去,山洞里三人脸上都充满了笑容。
吃完饭吉仲非小心的问:“我们应该叫你什么?”
方泽回道:“你们叫我师长吧!”
吉仲非看了一眼昨天买布剩下的几贯铜钱又问:“师长,要不要给你请个大夫过来?”
方泽说:“大夫不用请了,你们识字吗?我说几味药材你们用笔写下,再去帮我抓副药回来就行了。”
方泽看向他们两却见他们两连连摇头,这倒也没有什么出乎意料,在这个战火不断地年代一辈子不识字也正常,方泽在脑中想了几味利于自己伤势又比较好记的药材说于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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