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母将自己存下的百来文钱并熬油剩的肉送到乡里给自己三儿子,到书院打听,却听说书院端午休沐学子们几天前就回家了,明日才会回书院。
林母有些傻眼。
林家三郎一直没说过有端午休沐这事儿,他们都以为林三郎在书院研究学问,然而人不在书院,也没回家,这是去哪儿了?
怀着疑惑林母又问了看门的仆人,那人知道林三郎的姓名后,才恍然大悟。
“你说的是那个童生啊,估计在赌坊玩儿呢,现在整个书院,和他年龄相当的就只有他一个童声生,其余都是秀才,连堪堪舞勺之年的万家二郎都比他强,我要是他爹娘,早让他回家种地去了。”
“你放屁!”林母一听这话就怒了,张牙舞爪冲向门童:“我儿子是全村最聪明的,连算命的都说过他以后是状元郎。”
门童见她一派泼妇模样,立刻后退几步,关上小门,在一旁冷嘲热讽:“还状元郎,就他那样下辈子都不一定能成,你要找儿子,去九一赌坊找他吧。”
他说要扬长而去,林母在原地骂了半晌,没人搭理她,她只能提着篮子灰溜溜走了。
她不知道自己儿子到底去了哪里,无奈只能四处闲逛,想找人打听消息,林家三郎此前最爱跟着吴家大少爷做狗腿子,当然,对此林家三郎在家中说的是自己交了好友,对方还有意促成他和另一位富家千金的婚事,故而他需要银票去讨好那富家千金。
林母于是便想到吴家去打听自己儿子,刚到吴家大门口,就见吴家下人正在往外搬东西。
林母走近拉住一个奴仆,问道:“这家是怎么了?”
“要搬去青峰镇了,这位大娘你是有什么事吗?”
“搬走了?”林母有些发愣,反应过来后问道:“我,我儿子是这家少爷的朋友,他这些日子没回家,我来找他,我儿子,我儿子叫林宝……金宝。”
下人想了想:“吴家大少爷发了疯病,前些日子就离开乡里了,至于你说的那个人,我不认识。”
林金宝显然不喜欢这个名字,林家几个儿子的名字本都是林氏宗族按规矩取的,林母对林三郎寄予厚望,非要给他改成“林金宝”,他已经十八岁弱冠,由师长改了字,现在叫林言纬,师长同窗叫的都是字,谁知道什么林金宝?
林母想不起来自己儿子的字,只得一边描绘她儿子的模样一边拉扯着那下人,下人原本看她落魄心里有些同情,被她烦到就失了耐心。
“我家少爷不在此处,别什么路边的野猫野狗都来攀亲戚,这里没人没听过你儿子,你快放开我。”
他们动静闹大了,吴家管家闻声出来,林母从未来过这里,他也不认识林母,关键时刻林母终于想起来自己儿子的字,管家这才恍然大悟。
“你是林童生的母亲啊。”
林母笑起来:“对对对,我儿子是童生,村里除了秀才公,就我家金宝最有学问。”
管家心里鄙夷不屑,面上不显:“林童生前几日确实来过吴家,不过那会儿我家少爷已经去了青峰镇,他没见着人,就走了。”
“走了,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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