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这是木棍断裂的声音,轻质木头的硬度远远比不上骨头。石天毫不停歇,另一只手快速地切向对手的喉咙,一记封喉让对面的白人感受到格斗体系不一样的痛苦。

另外两个船员终于有机会看清了现场的状况,看着场上七零八落的伤员和尸体,两人腿一软,果断认怂地跪在地上,举着双手求饶,嘴里不住地喊着“看在上帝的份上”。

石天停下脚步,打量着这两个胆小鬼,当然,他不信耶和华,主要是考虑需要人手来开船。

这时候,听到动静不对劲的船长从船长室钻了出来,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才走出房门,没等他看清东西,一把海军长刀就如流星般射了过来,“铮”!钉在了旁边的门框上。

两分钟后,石天坐在从屋子里搬出来的椅子上,手中不断翻看着燧发手枪,这种只能在博物馆看见的东西还挺有趣的,上面满满的手工痕迹,一点批量加工的影子都没有。

手柄处还有银丝镶嵌,枪身蚀刻着意义不明的曲线和雕花,整体造型像是一件艺术品多过杀人武器。

这不由得让石天想起萨达姆的黄金AK,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两者有些一致的暴发户气息在其中。

“这把枪,是哪儿来的?”石天开口问道,他尽量采用简单的词汇,防止别人听不懂。

一旁蹲着的船长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好像想起了什么,口中喊着“先生,这个那个”,说不出所以然来。

幸存完好的两个船员赶紧出卖老大,争先恐后地说起了这把枪的来历,真相并不新奇,是某次故技重施时从一个衣着华丽的贵族老爷那里抢来的。

贵族老爷本人已经被换上海盗的脏衣服,被吊死在沿途商路的礁石上,陪着他的还有他五个家人,两个女人,三个小孩。

船长神情紧张地看着石天。

石天反倒有些无语,他只是随口一问,想来个开场白缓和一下气氛,怎么还给人刺激得更加紧张了,这船长怕不是以为自己认出了这把枪,还跟这把枪的主人有什么关系吧。

只能说资本的毛孔里都滴着血和肮脏的东西吧。

石天随手把枪塞进衣服口袋里,说起了正事:“你们抢劫之后,想把人送到哪里去?”

“特图加。”积极的船员开口回答道。

这一下就把旁边安静的人群激怒了,纷纷叫嚷起来。

“该死的,那是海盗之国。”

“竟然把我们送到那里去,不是要卖给农场主吗?那里什么都没有,除了海盗还是海盗。”

“快改变航线,我宁愿去农场摘棉花也不去特图加!”

……

当然,现在船上能做主的不是船长和水手,而是那个坐在那里像一只凶兽一样的年轻人。

石天对人群的吵嚷恍若未闻,而是抬头看着满天的星空,好像在思索着什么,好一会儿,才低下头问道:“有谁知道比米尼在哪里吗?或者有人听说过阿拉瓦克部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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