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面人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一眼正盯着他的祁慕晗,此时的祁慕晗直勾勾的盯着他,如此情景,青面人忽然间有些不自在,祁慕晗会意,尴尬的背过了身。随后,青面人便自顾自的宽衣解带起来。

片刻的功夫,待祁慕晗回过头时,一愣,眼前的青面人已大变了样子,除了脸上的面具依旧,身姿全无半点熟悉。

常誉本是洁癖之人,他的衣物自然是洁白如新,蓝色涂纹尽显华贵,定睛一看,比起之前的素衣,这套长袍更像是此人平日的装束。一改箭袖为广袖,与他皓白纤细的手更为相配,举止间无有不合。

常誉见状也是眼前一亮,却也没做声色,只是将换下的污衣投入了火盆焚烧。

祁慕晗盯着青面人看了好久,直道:“有趣有趣!”

青面人扶床幔而站,轻声的说道:“承蒙二位公子深恩,恕我不便坦诚相见,日后定当相报此恩。我不宜在此多留,怕是会给二位惹上是非,还是就此别过,二位也不要过问原由。”说罢青面人踉踉跄跄的走向门口。

还不等祁慕晗伸手阻拦,青面人没走几步,便体力不支俯倒在地。

祁慕晗、常誉二人连忙将青面人扶上床,祁慕晗叹了口气道:“哎,你这个人还真是倔。”

此时的青面人迷迷糊糊昏了过去,祁慕晗眼珠一转,有了坏心思,想要瞧一瞧这情面人的真面目,可还没等伸手,便觉后背发凉,转头一瞧,常誉早已看穿了他的心思,正严肃的看着他。

被这一看,顿时有些羞愧,默默地后退了些。

祁慕晗和常誉知道这青面人怕是没有力气出去了,便也放心的走到了一旁,落座于蒲垫之上休息。

祁慕晗对常誉耳语道:“常兄可否觉得此人怪得很,与数条巨蟒相搏,不见外伤,定是功法超群才是,却虚弱至此,还真是怪事。”

常誉也是一脸的疑惑,只道:“或许……他的功法极耗自身内气……却也不该,看他也是剑道同修,我不曾听闻有什么剑术如此耗内气。

虽初次相识,常誉却已对眼前这个不羁的公子放心不下,于是打算留下,如若有什么突发的状况,也好有个照应。

相谈几许,二人均觉疲累,不多时,二人相继睡着了。

清晨,常誉第一个醒来,他望向了床的方向,朦胧间,他发现床竟然是空的,于是他用扇子清戳了两下祁慕晗的胳膊,轻声叫到:“祁兄,醒醒。”

祁慕晗一脸倦容,双目微睁,“嗯?常兄啊,还早还早,我再睡一会儿。”

常誉道:“祁兄,他走了。”

祁慕晗随意的回道:“谁走了?”“嗯?”祁慕晗猛然起身望向床的方向,惊讶道:“他……他怎么走啦?我……我还有好多事儿没问清楚呢!”

祁慕晗沮丧的把上身摊在长案上,哼哼唧唧了半天。

常誉又推了推他,轻声说道:“天已大亮,父兄若见我不在定会寻我,我需回房了。”说罢,起身径直走出了房间。

此时的祁慕晗困意全消,原本他还想着等到天亮询问青面人昨夜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可如今青面人不辞而别,说不出的失落。

当!当!当!

门外传来祁靖封的声音:“晗儿,起了吗?父亲已经在山涧花壁等着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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