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处出现一阵脚步声,巫马沫茹翩然而入,身后跟着几名弟子,抬着两个大箱子。
“洺儿的聘礼,我药师阁也当出上一份。”巫马沫茹满面笑意地走近言舞,喜悦之心溢于言表。
巫马沫茹拉起言舞的手握在掌心,激动道:“看来,过不了几日,就该改口唤我一声婆婆了。”
言舞瞬间羞红了脸,低下头不知如何作答。
巫马沫茹接着道:“洺儿这孩子做事凭着性子,稍后我就派人把聘礼送到沔阳许氏府上。”
施隐搭话道:“母亲,还是您想得周到,洺儿这聘礼送到此处确实乱了规矩。”
“离家许久,我也该回家看看了。”言舞仍是一副娇羞之态。
巫马沫茹笑道:“该,最好啊今日就动身,可不能错过吉时。”
“老夫人……您……”言舞脸涨得通红,怕是有个地洞都钻进去了。
巫马沫茹细瞧着言舞的表情,越看心中越是喜欢,“好孩子,去吧。”
言舞听得巫马沫茹此言,像是得了个特赦令一样,“嗯”的回了一声后,快步逃了开。
施隐扶着巫马沫茹落座。
巫马沫茹一改刚才喜悦的表情,眉间透出一丝担忧,道:“洺儿这婚事来的突然,邪琅天上怕是出了什么变故。”
施隐认同道:“下山探查的弟子回报,玖离门如今公然挑衅各大门派,同样用了那不入流的手段,如今怕是整个武林都岌岌可危,玖离门早就视洺儿为眼中钉,洺儿喜帖一出,数得上的豪杰前辈皆、江湖新秀,都会聚集在邪琅天,洺儿这是在引火。”
“此事凶险,大婚当日定会是腥风血雨,隐儿,此去邪琅天,需万分小心,丹药备妥当些。”
“听您之意,您不去?”
“为娘当然想亲眼看着洺儿娶妻拜堂,可如果为娘去了,又叫邪琅天上那位辛苦将洺儿养大的祁夫人如何自处。”
巫马沫茹抬眼瞧向窗外晴空,泛红了眼,叹道:“黑竹崖上该是很冷吧。”
巫马沫茹嘴角微扬,接着说道:“洺儿既将恶人引了去,黑竹崖上应该守卫空虚,十几年了,该去那里看看了。”
施隐紧张道:“您是想去黑竹崖找父亲?父亲所在,有巨蟒守着,说不定现在还有药人。”
“此事你不必劝我,洺儿大喜,为娘要亲自去告诉你父亲。”
巫马沫茹憧憬着夫妻重逢,听不进施隐的半分阻拦,仿佛已经沉浸在那份喜悦之中。
转眼过去三日,邪琅天上因婚事筹备而变得热闹,弟子们忙前忙后,似乎都将当今武林的形势忘得一干二净,心中只剩欢喜。
宏大的大殿前,红烛高烧,光影摇曳。金银器皿和丝绸布匹铺满了长桌,琳琅满目。
邪琅天上的弟子们精心挑选着各色礼服,以最高规格的礼仪迎接即将到来的喜事。
祁慕晗作为新郎官,倒是显得几分消沉,他守在祁彦庭身旁,瞧着祁彦庭身子恢复得很慢,心中说不出的焦躁。
“晗儿。”祁靖封一步一晃地走进屋,面色依旧透着几分青白。
祁慕晗回过头,看是祁靖封来了,忙起身扶着祁靖封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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