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医生匆匆赶来,许知南脖颈上被包了层纱布,顺带打了一针破伤风。伤口太深,不打破伤风怕感染。
秦念文也好不到哪里去,肚腹处有好几处淤青,双颊肿得跟挂了两个红灯泡,正拿着冰块敷脸。
许知南用保鲜膜缠着脖颈冲了个澡,本来想泡澡的,被秦念文这个神经病咬了一口,又打了破伤风,医生不建议泡澡。
他裹上浴巾出来,秦念文可怜兮兮的看着他,“你下手可真狠,不能见人了。”
许知南用毛巾将头发擦得半干,随后戴上眼镜走进衣帽间,他才懒得搭理这个神经病。秦念文和李兆燊一样都事先把他的衣服尺码给备齐了,连内裤尺寸都调查得一清二楚,真就一个坑里出来的狗东西,没一个是人!
他拎起一条内裤咬了咬牙换上,斥骂一声,“都是些神经病!”
换好衣服径直路过秦念文身边下楼去吃早餐,经过这一早上的折腾,住在这里的人都醒了。
秦老爷子只有一儿一女,儿子秦家准是个杰出的艺术家,也是画画的。秦念文受父亲的影响,从小就喜欢画画。
秦家淮看出儿子画画的天赋,从小用心培养了,不止自己教,还带着儿子去游学,请名师指导。秦念文不负众望,年少成名,艺术大奖拿了个遍,比他更为优秀。
可惜几年前秦念文疯了,治好后弃笔从商,秦家淮恨其不争怒其不幸,被气得跑国外了,听说在某个大学里当教授。
秦念文的亲母在很小的时候就死了,生病死的,跟某个歌坛天后得了一样的病,乳腺癌晚期。现在的秦夫人是继母,带着女儿嫁进来,也就是现在的秦念心。
秦念心是后来改的名字。
秦老爷子的女儿秦家秀,雷厉风行的女强人,招了个夫婿生了两个孩子,都是男孩,平时一家人没住这边,只有周末会带娃回来住两天。
秦家人口简单,安保和佣人都比别墅的主人翁多。
许知南在餐桌上见到了秦念文的继母,一个很温柔的女人,穿着米白色的套装,现在从事艺术品相关的工作,曾经还是秦家准的学生。
餐桌上摆放的都是中式早餐,也是他爱吃的口味,现磨豆浆,切好的油条、包子、皮蛋瘦肉粥等等。
过于郑重,让他有点惭愧。
他的脖颈上还贴着渗血的纱布,秦念文肿得跟猪头一样不能见人只能在楼上用餐,两人就差没掐死对方了。
秦夫人给他盛了粥,“听念文说你喜欢这些,尝尝看合不合口味?”
许知南舀起粥吹凉吃下,“很好。”
秦夫人满意的笑了,要是不合口味就得换厨师了。
佣人给秦老爷子盛了粥,三人开始用餐,也没人提秦念文怎么不下来?
用过餐食后,秦夫人拿了两张画展的票递给他,“有空和念文去看看,喜欢哪幅就拿走,就当伯母送你的见面礼了。”
“谢谢。”许知南接过票。
“在家里不用客气,等会让念文陪着你到海滩转转,喜欢再买艘游艇出海。”秦夫人温和的笑道。
许知南点头,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上门仪式的郑重感,心中却没有一点兴奋之情,甚至想掐死秦念文。
真是造孽!
他也不想跟秦念文出去瞎溜达,上楼躺床上补觉。李兆燊发了几个视频通话, 他没敢接,怕秦念文发疯闹出什么事,也担心李兆燊被气傻了。
无名指上的戒指依旧闪亮,他也就想过点平静的生活,李兆燊懂他,他也相信李兆燊会给他这种生活。
秦念文不一样,这个人神经质,想的、做的都毫无规律可循,他不喜欢在预料范围之外的事发生。
前后两世,他的心理年龄已经很大了,什么挫折也经历过了,对事物的包容性足够强,他以为自己不会再有很强烈的情绪,秦念文却能轻而易举的掀起他的愤怒、厌恶、不甘、烦躁……
秦念文这个狗东西就是来克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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