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台是现成的,每间房子靠外边的院子都有一个小窝棚,这里就是所谓的厨房。
厨房里有灶台,还有缺了口的破坛子,只是,都没有锅罢了。
毕竟这个时候的大铁锅,可是非常值钱的玩意。
大多数人用的还是陶罐,烧水煮粥,炖菜,一个陶罐就搞定了。
叶忠义父子三人都没杀过鸡,面对死的透透的野鸡,三人抓瞎了。
“要不,我去问问你奶奶?”叶忠义挠挠头,拎着野鸡就进了屋。
昏暗的屋子里,没有点灯,余老太婆媳二人躺在一张木板床上。
余老太是被叶忠义坚持要留在山寨打击到了,而小余氏则是腿脚受伤,压根就起不来。
“娘,你会杀鸡不?”叶忠义提着鸡就推开了屋门,外面的光亮洒进了屋子。
余老太眼尖的就看见了叶忠义手里提着的鸡。
“哪里来的鸡?”
余老太看到鸡,浑浊的眼珠子都清亮了几分。
“开荒的时候抓的,娘,你会不会杀鸡?”
“你抓的啊?”余老太有些激动,她是知道这个儿子的,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四书五经一样不会,刀枪棍棒一样不精。
这段时间流放给他吓坏了,路上像是变了一个人, 她还老怀甚慰。
叶忠义敷衍的点点头:“嗯,我抓到的。”
“这鸡都死透了,放不出来血,直接把头剁了就行。”
余老太也没杀过鸡,她是乡绅富家女,家里有几个银子,也是有一个小丫鬟伺候着的。
不过在乡村,看人杀鸡还是见过几次的。
小余氏靠在床上,虚弱的伸着脖子,脸上有淡淡的笑意:“大爷真厉害,出手就能抓到野鸡。”
叶忠义听了,顿觉分外刺耳。他觉得小余氏分明就是在嘲笑他。
心里有气,却又找不到由头发作,拎着野鸡就出门了。
一把砍刀直接剁掉了鸡头,果然,鸡血都变成黑色的,放不出来。
叶忠义也不嫌弃,水烧开就烫鸡拔毛,父子三人对着一只鸡折腾了半晌。
期间大磊子派人送来了今天最后一顿的饭食,依旧是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材料。
黍米粥,炖大白菜,黑面馍馍!
叶忠义这边炖上鸡,就引来了好几个小孩,一个个围在叶忠义院子外边的栅栏上,吸溜着嘴里的哈喇子。
不得不说,这野鸡就是香,顺着空气都飘到叶黎这边小院来了。
阿初趴在院门口,努力的吸了吸鼻子,眼睛亮晶晶的:“娘,好香啊,好好闻,肉肉诶。”
姜氏在屋里整理着包袱里的东西,笑着说:
“阿初乖,这是大伯家在炖鸡呢,一会让大伯给阿初吃鸡好不好?”
一听到是大伯家吃鸡,阿初眼神失落的走进屋,在一旁的小石头上坐下。
“怎么?阿初不想吃鸡吗?”
“想次,可系,大伯家的鸡不会给阿初次的。”
姜氏整理东西的手停了停,若无其事的说:“不会,今天应该不会了。”
叶黎坐在一边,用意识查看空间的黑土地,昨天晚上,叶黎抽空种了一些农作物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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