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持伞人?疯了吧?这么说……花猫帮就是羽帝的走狗之一?是这意思吗?”
雪儿瞳孔大震,旋即咬紧牙关,愤怒大吼:“好一个花二狸,不仅骗了咱们五万羽珠,还给咱丢了这么一个炸弹!”
“不对。”
若曦冷静反驳:“如果花猫帮是羽帝的走狗,那他们行事断然不会这么高调。”
“想必你们也看到了,我们在酒馆的时候,那几个躲在暗处的走狗与那两个花猫帮的家伙,行事完全是两种作风。”
影魅接过话,继续说道:“所以,蹊跷点就在于,明知在这种安静的环境下闹事不是明智之举,为什么那两个家伙还敢这么胆大包天。”
清茶将两只手撑在桌沿,注视着众女。
“这说明,他们的靠山,就是持伞人,而这个持伞人,是真正的梦境师领袖持伞人,而并非羽帝持伞人。”
耳听事情越来越复杂,雪儿捂住脑袋,嘟囔着:“啊!头好痒,难道要长脑子了?”
气氛忽然凝固了起来,半晌后,大家不约而同地抬起头,纷纷露出震惊的眼神,得出一样的答案:
“难道……真正的持伞人没死?”
……
边境城
天空突然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甘露坠落在地面,点开灰尘,被溅起的土沙沾染雨水,慢慢化作泥泞,涂在石板路上。
路上行人捂头疾走,青蓝烟灰色的天幕下,唯有一人格外引人注目,他左手持伞,右手搭在悬挂于腰间的剑柄上。
他脸戴一张白底黑纹的鬼面具,一头银发散漫地披落在肩膀上,仅凭其周身自由散发出的气场,就能感受到此人的诡秘强大。
他的身后,还跟着一名青衣人。
雨幕朦胧,薄烟为城镇增添了几分模糊。
那人将右手伸出伞外,接住从天而降的雨滴,喃喃道:“你知道吗?很久以前,我的这把伞,是白色的。”
跟在他身后的青衣人沉默不语,只是盯着前人手持的红伞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但……沾染的血多了,就慢慢变成红色了。”
青衣人依旧没有说话,但他袖子下的皮肉却在微微颤抖。
那是出于本能的恐惧。
那人接过一滴雨水,将其握在手心。
刹那间,空中的雨水突然悬停,天地仿佛被剥夺了色彩一般,变成一片灰白,雨水似是被注入血液,尽数晕染开一抹殷红。
等那人再次摊开手时,雨水早已恢复原色,而他身后的青衣人,气息紊乱,额头落汗。
一切,好像如做梦一般,漫长,却又短暂。
那人抬头望向天穹深处,雨水直直落入面具上的黑孔中,刺入他的眼睛。
“持伞人……梦境师……副院长……前羽帝……”
“呵呵,呵呵呵……”
……
雨未停歇,虽无狂风暴雷这等声势浩大,但阴郁沉闷却一直陪着边境城,直至入夜。
城中某间屋子,清茶拉起窗帘,躺在床上准备入眠。
夜晚,是梦的主场。
可今晚的梦,却有些不同。
清茶的呼吸很均匀,近日发生的事情太多,令她有些乏力,所以不一会,她就睡着了。
本以为时间会很快跳转至明日,但在梦中,她模模糊糊看到了一个背影。
“你,是谁?”
清茶小声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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