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石激起千层浪,现在是夏日,往常这个时间胡参人基本都不会出兵的,这事就显得非常反常了。听到这个消息,堂下官员不禁都有些唏嘘,纷纷议论起来。

杨奕文继续道,

“众卿应该都知道,这个时间外族聚兵并非常态,必然有蹊跷。”

堂下文武官员纷纷上前发表看法。

基本就几个说辞,无非激进与否罢了,有的主战,建议增兵边关,甚至说先出手打过去。有的主和,无非就是派使臣交涉,弄清状况尽量不动刀兵和解。

另外也有人说,需得考虑会不会是和别的外族联合,想共同进犯大荣。

而此时,杨弘业低着头,眼珠子转了转,这是个好机会啊。只要把不归顺他的军队力量弄出去增兵,他不就有机会放开手脚梭一把大的。

不过,杨弘业也知道不能操之过急,不然老皇帝一定有所察觉。

他知道以目前的大荣朝堂,这种事情一天时间必是拿不出决定。也便没有怎么表现,只是偶尔看有机会的时候,表示一下支持主战的一方。

等下了朝,再安排他的人给上奏往主战一边倒,然后再推举目标将领去增兵。完美。

心里如此盘算的杨弘业,表现的中规中矩,不露丝毫破绽。

尉迟忠听闻如此,也站在主战的一方,他虽说说是常驻都城,但也见不得外族入侵,军人总归血性一些。但是就目前来说主和的声音还是比主战的大一点。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一时之间也没个决断。

杨奕文最后留下几位内阁大臣,便让退朝,明日继续朝议此事。

下了朝,尉迟忠一脸阴郁的回了将军府。如今的大荣,内忧外患,权贵奢靡,民生疾苦。做为军人,他也只能恪尽职守,如何治理国家的都不是他们能干预的。此刻他心里就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回了府上,苏卉见他心情不佳,稍微问了一句,

“是否出了什么大事?”

“嗯,东北边境告急,外族来犯。”

尉迟忠简短说了一下目前的情况,便没再继续。

这种家国大事,苏卉一个妇人也无能为力,只能安静的陪着他,为他斟来一杯茶水,便没再过问。

与尉迟忠的心事重重不同的,三皇子的瑾王府里,杨弘业春风得意,正与一众幕僚讨论接下来的策略。

三皇子获封瑾王,姜海到目前为止都还不知,跟人家都有生意来往还一点也没去了解过,姜大少爷其实心也蛮大的。

瑾王府大堂里,一番讨论下来,决定动用的官员不少,足可以扭转目前朝堂主和的局面。

而最后又考虑到要推谁出去增兵东北边境的时候。杨弘业想了想道,

“推尉迟忠去吧。”

“殿下,这尉迟忠乃是姜海的岳父,是否有些不妥,这才刚与之展开了买卖的事宜。”经手姜家都城产业的那幕僚出来说道。

“嘁,料他也不敢多造次,再说商人重利,什么岳不岳父的,还能比他的真金白银重要。”

杨弘业很是不屑,他心里就习惯性的认为,姜海这南疆来的毛头小子上不得台面,顶多就是会赚几个钱而已。

幕僚还想说什么,但是看杨弘业如此果断,也便闭上了嘴。

杨弘业继续道,

“这也是我思虑许久的,尉迟忠这老小子油盐不进,我都邀他几回了,都装聋作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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