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胥尚且不知道这一切,她睡得正香,丝毫不清楚此刻自己落入了心机深沉的男人怀里,又被细细审视过一遍。
眼角眉梢,乃至于唇瓣鼻梁全都落入了东华眼底,他隔着灵力层,将乐胥抱回了房间,放在床上,便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眼带着审视。
越看,越觉得这张脸实在是蛊惑人心。
她肤白如雪,浑身上下的肌肤似凝脂堆积,琼鼻樱唇,一点朱色蕴在唇瓣上,莫名娇嫩,微勾的唇角让她看上去柔软温柔,又脆弱可人,叫人由衷地生出一股子保护欲。
脖颈也是雪白的色彩,她体态纤瘦,很有几分弱不胜衣的小巧柔弱,看上去像一团冰冷冷的雪,洁白、脆弱、冰冷。
可触碰过她的东华知道,这双手的触感是带着些微暖意的滑腻柔软。
与她这个人一样……软糯,可欺。
眸色无声深沉,东华靠近了床上沉眠的少女,在即将触碰到的时候,指尖一动,白光没入她眉心,乐胥的呼吸就更沉了些。
如此,无论他如何试探,都不会出现被她睁眼发现的情况。
帝君眸光意味不明,伸出食指,轻轻放在少女乖乖交叠在身前的手背上。
肌肤触碰的那一瞬间,一点温热之余,那股熟悉的悸动,无论是心理还是身体……都在诉说着对眼前这具身体的渴望。
只是这样碰一碰,迸射的快慰感觉就像是点燃了火星子的鞭炮,噼里啪啦地炸开,不可抑制地在身体里产生巨大的动静。
扑通扑通,克制不住的心脏狂跳。
东华收回手,欲望散尽,露出的眼中染着杀意。
乐胥对他的影响太大了,但他确信对乐胥不是爱,最多只能算是格外关注些,所以……这样反常的感觉就很是值得深思了。
身体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苏醒,东华帝君清心寡欲数十万年,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可这一切显然不是乐胥搞的鬼,无论是杀她,还是逼供,都没有意义。
然而帝君不想承认的是,他不忍心。
所以下意识排除了这个选项。
他闭上眼,收敛起心中的杀意,等待乐胥醒来。
乐胥沉睡的时间并不久,本也是东华施加术法才会如此,所以当东华收回法术后,她很快就醒来了。
她能感觉到这位帝君的态度冷淡了不少,比起先前那种毫不避讳的接触,到如今,连和她说说话都是隔着一段距离的。
她有这么可怕吗?
乐胥虽然疑惑,但也没有多问,十分自然地接受了帝君的生疏冷落,就连喂鱼都绝不和东华同一个时间点出现。
但这么守礼的态度,却让某个帝君冒了火。
这回明明没有身体接触了,却还是被搅扰得心绪不宁,却和那种迫切想要触碰她的感受不一样,这次是说不出的憋闷。
明明住的地方不远,明明她每天只要多走两步路就能和他见面,可乐胥硬是完美控制住了距离和出来的时间。
果然,不愧是仙门闺秀典范,一举一动都守礼得不得了,只是——他怎么就这么牙痒痒呢?
难道这莫名其妙的力量影响的不仅仅只有他的身体,还有他的心?
望着同一池的鱼儿温声说话的白衣少女,东华实在在她身上看不出威胁感,反而越看越动了万年不曾有过的恻隐之心。
罢了,一小丫头懂什么,她那个比兔子还小的胆子,看到他就怕,他何必再去为难她。
如此,乐胥和东华成功实现了比较平稳的相处模式。
一个每天养伤顺便怡情,一个每天胡思乱想。
如果一直这样下去,乐胥的打算是没问题的,她可以继续嫁给央措,在养好了伤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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