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王春揉磨玉姝心麻意乱,这王春磨日子想七月二十走,有这二十五天定能提前至北京。
玉姝说:“你在家多睡几夜觉,解什么心疑。这睡觉滋味是无头无尾的事,无尽无休,除非没这口气算完。你别在家死耗子似的,千万提前别错后,我没跟你说吗,路上遇雨什么的,出门嘴勤着些,适当多说几句话,谁还把舌头与你割去。”
这王春仍是放赖,玉姝照喀叭裆拧两下:“我告诉你养身为本,这个能使人短寿。你天说秦兴还没娶媳妇呢,你说他怎想的,怎也三十多啦。又有特殊能力,他就不惦心搂个娘们。他不知这是好事。独你知道,摸摸索索缠我?”这王春挨两下拧疼一会,说什么解不掉心中瘾。玉姝说:“我也真没法治你,可有一件,秦兴来你可不许追我,见景生情是怎应适当的都整治好。自然而然咱就更有兴趣的,你听姐姐话。干什么都应适当,那精气神是骨髓油,别无目的放矢,使得冬不防寒夏不抵热。你呀你呀,你那十年怎受的?”
俩个浓意风云进入迷梦一觉天明,青山巠山二人早把白米饭炖肉,炒菜收拾好,骆二叔天一蒙蒙亮悄悄进入西屋,坐在炕沿上,他不抽烟只会喝杯酒。
玉姝起来梳两把乱发,蹲在地上洗脸,这盆水是巠山打进来的,玉姝一边洗一边说:“青山你别死耗子似的,去叫一趟骆二爷去。”骆二跟着在西屋咳嗽一声道:“大侄媳我来到,还有什么吩咐的说话我去办,都该准备好,免去路上抓瞎。”
玉姝道二叔可真担起肩来了。骆二说:“我起心眼疼你俩,你二婶夜里做梦也不离嘴,你瞧玉姝自来富体,王春出去十年回来无发财不带着急的,甭打算脸没有笑纹,没有过小肚鸡肠,今天她一夜没有睡好觉,窗帘一亮就把我捅起来,快去快去,别叫大侄媳着急,提前走。”
玉姝道:“我二婶自我来愚山后总看我另个想法,这可也真怪,这也是人与人投心命,二叔咱在没别的事,您说把王春送到哪地方适当,再叫他自己雇脚登路,咱也省一段心。”
骆二道:“我都想好路,这还是我五年前去过德州,那是被兵抓去给我穿上号坎,不听脑袋分家,在德州打了一仗,我趴在死人底下,那是天一亮肉搏战,那人死的睁不开眼,别说咧,想起后怕。我说大侄媳妇,我把王春送至平度,叫他雇车日行夜宿向德州赶,经过地点是昌邑、寿光、恒台、邹平、济阳、临邑、陵县就到德州。”
玉姝道:“那我写个条子给王春,您来东屋坐。这王春还死狗睡呢。”玉姝心里说久睡解乏劲。顺手推下王春脊背说道快起,二叔早就来候。王春一睁眼道:“二叔也不就得我一步,您要说不认得路我是多美,我还想过几天走。”
骆二说道:“可不能依你算。你知道依人算没穷汉子,你从德州去通州的船你千万坐货船,这都是十个八个人撑船,别坐那小型客船,都说是贼船,那个危险。你记住我的话,不能晚走。你知道坐船从德州去通州是顶水,再遇顶风可就挖泥巴了,我看你今天走都晚景。”得得这句话,王春又挨玉姝五锤子,咚咚咚,嗐,这急性和装满气皮球一样,蹦个欢,这可真对。骆二跟道:“大侄媳妇沉住气,别捶他,这王春练的一身猴骨头,侄媳这手是软如棉,您锤他不上算。”王春道二叔您给我说两句好话。骆二接道:“你叫我顺情说好话,耿直惹人嫌。今来你磨磨蹭蹭,懒惰出热被窝吗。比你还撒赖不想走,大侄媳把事都扯在你前提下,这是怕你耽误落后走日子。你知道有这样一句话,失江山不能失约会,赶路就赶前。”
玉姝接着道你是无气皮球,二叔都说你心坎上去的,随着叫青山快放桌子,屋子不算太亮,还得掌灯。爷俩对坐喝口酒,搂进两碗饭,骆二即去套车。玉姝昨天就给骆婶二十两银子,给骆叔来回路费,所以骆婶一夜未眠,阿弥陀佛,是解穷。
玉姝再千叮万嘱王春,眼望着奔平度而去。再说王春至平度辞别骆二叔,还是日行夜宿。这天傍晚来至一所店住下,就得雇好明天启程脚力,店家指明正在收秋,无脚力踏途登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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