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土墙土框框一个大窗户,糊的高丽纸,屋子都刷的白墙,顶棚糊的是腊花纸是万不断印记,天一亮屋子不显黑,时间大不过寅末卯初左右,姐俩穿上衣服。
玉姝下得地,轻轻打开几道门又回东屋,姐俩拢一拢头,迎香大眼一睁轱辘爬起,这是习惯醒了就撒尿。玉姝抱去门外尿了一大泡,进屋又送进被窝,她不干,一轱辘用两只小手揉眼,嘴一边说这屋真白。
她跳起来,玉姝搂着给她穿衣服,粉红夹袄杏绿夹裤都是时样市布的,穿上双青地绣的菊花鞋。玉姝抱起来道:“姐姐咱走,咱去东头看看,你愿意住哪一头由你挑。”美珺道:“妹妹我不挑,我和你住一个屋。”玉姝道:“三两天没说的,日子多不答应的。”两个脸对脸那么嗤嗤一笑。玉姝抱着迎香在前,姐俩并着肩向东头走。正碰上青山巠山蒋方哥五个。玉姝告诉青山挑完水做饭,巠山烧火外屋干活,都手脚轻轻地,你爸爸在西屋还睡呢,别把他们吵醒。这小哥五个手拉手向西走,娘三个进入东头柴门。
娄美珺东张西望道这里枣树花椒树不少。玉姝说这些树都有七年多,我说呢人勤地不懒,可都是我栽的。
进入土二门这都是坯墙和西头一样,美珺掀开西屋门帘道;“这门帘都是新做的,屋子都是新刷新糊的又白又亮。”娘三个进东屋坐在炕沿上,只见地上咚蹦下一个大耗子,总有一尺多长进入东南犄角洞里。玉姝道:“这家伙可不小,看这意思或可成精,眼见得是从炕脚席底窜出来的。”
美珺道:“妹妹,这家伙是牝的,可爱小媳妇。尖下颏大眼睛小耳朵,你看它柳腰细条身子可美,细看可是没有耳垂。”
玉姝说姐姐你这肚子古玩可真不少。美珺道:“耗子年年是准日子腊月二十一戍时成婚,这天夜里别掌灯,你坐炕上细听大鼓响咚咚,号筒吹嗡嗡,唢呐窝哪窝哪,当你听见后你赶紧随份子,顶好是点心,最次是馒头饽饽,给它放在洞口求个小两口不打架,顺顺溜溜的。你身上穿的衣服总不能给你咬,你可别放柜里头,你放柜里不穿它生气,它想法把柜咬个窟窿,进去结婚用或当铺盖,或当擦屁股布。”玉姝拽住美珺双手点头哈腰乐个没完。
玉姝抱起迎香出得东屋去开后门道:“姐你看这地方不小,这房是三丈房东边还有四丈多,这地方南北长二十七丈多,我为什么叫姐来看,我说实话。我可真没想能有和我一样的姐姐,这迎香我一半姐一半,我是这样想,把这土房换砖的,咱今秋盖不上,过年开春盖,我可不知他俩弄回多少来,我这想呢那十几筐果吗底下都得是,不是这样弄那些做什么。我看那只是遮掩。”
美珺点点头道妹妹说的对。姐俩坐在一棵枣树下,枣树叶子都脱净了,只有榆柳槐的叶子零零散散挂在枝上。
玉姝道:“咱这岁数得近一半,把年轻的心都扔出去,可想法还不低十六岁的心术,无奈实际情况就和眼前残秋季节似的。咱趁这点嫩生劲紧扒弄扒弄,也再无何可等啦。没有是艰难,有还守大饼挨着饿是怎的,姐姐你说呢。”
美珺道:“我和妹妹想法一个样,咱回去和秦兴转转,我看他眼空,还有那么丝三心二意,或可内心有什么不可说的牵连似的,就咱这点心术还真捉摸不透。妹妹你说他有多大岁数?”玉姝道:“依我看呀他过不去三十五岁,可有一件,姐你看他那两只眼好似透出眼珠那框子,他那脸华润透出晶体。你听他说出话来多一种味道,跟咱转。我听王春说他挥金如土,把金银都散给穷朋友,还弄个劳而无功。姐姐咱俩想什么主意把他缠住,不叫他自己想逃跑。”
美珺道:“妹妹我听你这么一说,这人咱留不住。因为深不是浅还不对,不深不浅更不合适。你听他都把话说头里,求二位姐姐别过我的梦,他用的是水不来先挡坝,咱俩只好见景生情和他舌战,问他家都有什么人,和他自定是多大,咱慢慢顺毛摩挲。”
玉姝道走咱回去洗脸梳头。美珺道妹妹咱别提给他立家小立家小的,你看他放这句话。咱弄不好,别招他烦。
巠山早把洗脸水打好放在东屋地上,玉姝先给迎香洗脸放在炕上梳头,还是个立天锥,前出齐眉后出燕尾。天生的厚头发漆似的黑。
这美珺把上身脱个净,半腰绕着红艳裤腰带。虽说四十二孩子没少生,还吃糠咽菜,从五脏中透着优美。蹲在地上哗啦啦,哗啦啦撩着水,玉姝暗想真像二十九的,我可不是夸。因玉姝夜里只有摸摸丰满的胸脯肌肤,此时看个透彻,因为美珺或擦或洗把上身犄角旮旯得洗的全洗了,得擦的擦两下。
玉姝这时抱着迎香双目直视,慢启朱唇道:“胸雁丰满悬着两个馒头乳,又白又嫩腰儿细,筋骨生的自然秀密。一头乌发蓬松高起,就似一座阁楼,前出廊来后出厦。杏核双睛透玲珑,二龙戏珠印堂现,跨越鼻峰妙在樱桃口。”美珺咯咯笑,手中水被喷的到处是,笑说我看也吹不了啦哎哟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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