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娟跟道,妹妹我绝不脚踏两只船,妹妹是精心精意调养我,若不是拼命干绝不会把我背这里来。

我的妹妹咱姐俩说句掏心话,我出去寻找到小妹,我即登府不离开妹妹,妹妹你说这背我的我可怎办,哎哟哎哟,妹妹你拿大主意,这好办的事都叫我碰上呀妹妹!

这妹妹道,如没这男的背你,你只好死在那路旁谷地里,大夫说死马当活马治,你现在能活也是活在那背你的人身上。现因姐姐你能活动身体,他见你是应该的,你见他是更应该这样做。可我怜惜姐姐做了亲姐妹,这样你愿意见,我领你去柜房先见我爸去,我爸也替你担惊受怕,姐姐你愿意随我叫爸更好,你不愿意随我叫我不勉强,咱先向前迈一步再说下一步。

我听这妹妹的话我急急应允。我和妹妹进得柜房,老爷子从账房站起来道姑娘好多啦,吃饭香吗。我刚要说话妹妹说这是我爸,我随说爸爸您这女儿死里逃生是托爸爸福,爸爸为我这病也担很大风险,老爷爷满脸笑容道:小孩子有着病,老人不担心哪里能行呢。

这妹妹听我这么一说又亲我又搂我,我一边偎着妹妹一边跟着说爸爸,您添这样一个女儿能给您脸上增光吗?老爷爷哈哈乐得直不起腰,道我这老眼昏花看着,是一定能给我增光,就怕我没有那么大福分!

我心里说我的妈呀,我的好在那里长着呢。我跟着说爸爸,别把您这女儿看得夸得太骄狂。

老爷子道:我一点都不把自己儿女放在骄傲点上,都是能干多劳的,这也是我日日夜夜,总希望这么做。

我一听老爷爷说都是能干多劳,我跟上说爸爸您说我今天走好不好。

老爷子道:我看这样,今天你和你妹妹先去街上出出风去,过三天五日再做研究,你安心的养一养,有事和你妹妹商量,人多主意多。然后我再做一下主,我看行了就准是稳妥的。

我心里一听老爷爷这样说,给我很大主心骨,我即回答我听爸爸的话。我这样一说把妹妹欢喜得拽着我走上大街遛了一个多时辰。看看来往行人听口音都是青岛那边味。妹妹说:姐姐城里城外大小店还都满呢,可这些人面黄肌瘦不比咱好过。咱弄得分散,比咱弄得妻离子散的不知还有多少呢。你只知其一,你不知石家庄左右闹蝗虫,闹得也四散分离。

我和妹妹不想多说分散,转过话题,我说妹妹你十六岁,可是比我十八的心多,还有咱俩模样面孔,手脚头发眉眼,要说一个娘生的可也不差。妹妹说;我早就看准辙,不这样我还不亲你呢。这可是缘分,我看路南有个绸缎庄,我随着说道我给你买些绸子做几件衣服,我才痛快呢。

妹妹说:要穿咱日子向后看,兵荒人祸不安,哪有心肠摆弄那些穿戴,走咱回家说说正事,心里能好些。

走至凤来宾门口我要上台阶,妹妹拽我,我跟着走,我一看房山旁是两扇甬门,紫红油漆掩着门。妹妹说日后来甭走那板铺门,从这走不多眼。我嗯嗯随着走,这是一个长形甬道,走两箭地这是坐西面东,是挨墙两扇门。进去再走二十余步即是坐北朝南一个门楼,迈上五层台阶步过门槛,即见前方是个紧连二门的屏风,对面画着山林水鹿,影墙。向左向右迈下三步台阶即进入庭院。此屏风背靠一个紫釉瓷满缸藕,现已残花结子。两旁即是东西厢房,对面即是五大间正房,都是青转上顶合瓦排垄遮脊。

窗户均是半桩袖,窗棂是不断头的万不断,衬陪大小蝙蝠图样,刻画得那么秀丽。进入屋地即见东西屋门帘是蓝粗布合成,四面印的是白喇叭花牵枝带叶,中间一草寿四角是五蝠。挑起门帘炕上是满铺黄褐色羊毛毡子,中间放着一张小炕桌,上边放着江西瓷,茶盘茶壶,茶碗,靠东山炕上是一架与炕齐的炕衾,上边放满被子,花的红的绿的蓝的,层层叠叠。东山墙正中是一张大八仙,前方带抽屉。上有袒匣四座有灵巧雕刻的座位。下方桌面上放文房四宝还有几本书。北后檐墙东西通长是墙柜,柜上方靠后一溜墙,设置挠头九花盆景,另有铜器锡器梳妆台等。后檐墙上挂山水画图样,把屋子衬托得雅丽可观,配着白墙和肭花顶棚。再有即是柜前放有一尺四宽,丈六长的纯凳。

东山墙抽屉桌两旁各有手扶椅,我俩即坐在这个椅子上,我即坐右首靠柜道:妹妹你带我这么一遛,回来从街门直至这屋,减去别的屋和这柜里没看着,其余我都看在眼里,桌椅板凳门窗都是红油荔枝色。

妹妹道:姐姐病一好,处处就要用眼,我看姐姐心中爽快多了咱回来说些正事。我和姐姐把话提,这孙二审他是这样说,叫姐姐把包袱查看一下。所有东西对不对,如对没有别的说词,他就走脱去做生意。

小娟道妹妹你凭得住我的心。咱姐俩是一个。我跟妹妹你说,我的家是不一定有了,我只有寻找到我妹妹这一条路。我和妹妹你说明,我寻到妹妹生,寻不到我只有一死。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