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来宾掌柜原籍枣强城里人氏,叫姜九江,其妻叫佘玉芝。夫妻在德州设一饭店,二人均有高超武术。无奈兵荒连年,虽说手中积有余资,买卖并不兴隆。无可奈何搜遍山东各城镇都不适合居住,来至平度东门里闹市安下脚步。买下一家茶肆,还有后边一块闲地,这样拆掉茶馆,沿街门面盖好坐北朝南四大间。后边沿盖东西两厢,有雅座茶饭厅、杂俱房和师徒宿舍,各有门户牵连。再向后通过三道门槛即是三合院住宅。

买卖一开张很是兴旺,姜九江回德州把买卖出赁后即携一家四口人(因妻佘玉芝不生养,一年前姜九江之弟有两个儿子,弟丧妻亡。即把两个小子弄至身边,此时一个八岁一个五岁。)日行夜赶起早贪晚,又兼车板子路途生疏,夜里赶路错行路线,此时正是鸡叫,耳听前方幼儿啼叫妈呀妈呀,姜九江叫车站住顺声摸去,立即把人抱在怀中,走近车板道伙计接着,佘玉芝接过道这么大丫头是谁家丢的?车板子仍旧撵程。

这丫头被佘玉芝紧搂着也就睡下。至天明佘玉芝看这丫头,越看越俊爱不释手。这丫头醒来一看不对,连推带哭找妈,佘玉芝百般哄逗方慢慢好转。问她几岁答七岁,问叫什么答绛迎春,问怎离开娘的又不知道,问娘叫什么,说妈叫龙绵云爸叫绛子逢。直至平度安下脚步,这孩一见吃穿比原来家里好方算放下心。可是总不忘掉吃糠咽菜的苦。

佘玉芝自得迎春十分喜爱,迎春正是学文学武之时,又聪明学一知二,至十岁就有飞行之能,十一岁就在柜前支应顾客,十二岁能管出入账目写一笔流水字,刺一手好花。每天忙个不停,真是一身勤俭耐劳见缝插针。

姜九江总惦记着把迎春生身父母牵引到一起,只不知准确的县镇村名,只是凭记忆目标搜寻不好问询,至今年八月底问到黄土坡,确凿问住底细,还是昨天迁的居方向不明,你说赶这巧。

佘玉芝在今春二月间就去束鹿城里娘家探亲未回,故此后宅剩迎春一人和秦小娟,两个人是打成捆绑这样说的,迎春是大包大揽要把小妹寻到,就连二审我也要。可是我这爹妈又叫我费劲不好找,是我最大的心病。

姐姐我告诉你,你给他守几个月家,你至他家就叫他走别耽误日子,我给你写个条连我的名都在上,我再把姐姐名字写上,你看是这个名不是——“齐笑宣”。

小娟笑道来我给你写,迎春笑得又团成一个团。这人要投缘没法不打开交情。这天晚上单袄棉准备齐全,即是鞋袜都得够穿两年,又给拿出三百两银子。头天雇好车辆午夜天明即起,朝莱阳愚山后而来。一路很顺至孙二审家,二审把街坊骆婶请来作伴,这天晚上又请邻居四位年长的老人做个日常打算。天明二审即登路,按照丢失的路线去寻。

玉姝道你那找人的条还有没有?二审道在我口袋呢。

玉姝接过一看,这是毛边布,四开的一张:

我的妈叫龙绵云,我爸姜子逢,女儿姜迎春年十六岁,我的爸妈均在四十余岁。妈是白净脸爸是黄皮脸,会捏糖人。本年七月。拜托。

都是栗子那么大字,可是音同字不同。小娟道:“娘你怎知音同字不同呢?”玉姝说道:“你这条在手,你没给人家寻到人怎办。咱小妹寻着是一个变两个,没给人家找好爹妈,怎对人家说话去。”小娟道:“这可怎办,还得急忙去寻。”

美珺笑答:“这个条在二审口袋装着,出不了头怎找人。依我说还得打二审,一打二审就打出来的。”

二审接着说:“姑妈别打我,这条得去济阳临邑方向去寻,没给我功夫我怎去。昌乐距那一带还有四五百里路呢。”

玉姝道:“你们什么时候去平度,我看这事还别放下,哪天走叫你姑妈跟去就行,别费劲打二审了。”

秦小娟看着姑妈道这又是怎么一回事?玉姝道;“咱哪天都找功夫说一说,你姑妈就是临邑那边的,你姑妈叫娄美珺她写的龙绵云,你姑父叫蒋士峰她写的姜子逢。你姑妈的大丫头七岁丢的叫迎春,你们说这还有差吗?”

小娟从心眼里欢喜得,嗖的把姑妈搂在怀里揉按,我可哪里知道,可每天都在我眼前呢。哎呀哎呀。

小妹从心喜悦地道:“咱这可是说得上一顺百顺,可真称得起琼浆遍地扬,阵阵送花香,好景拨眼帘,丽丽风和日,微风扫胸膛。”

“因咱刚刚把这破碴旧痕重圆,隐情叙述个清,可又引上了姑妈心弦上这棵灵芝草,咱这可是喜上加喜,叔叔你说咱哪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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