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和江晚谁都不说,那么在布依老头那里,他所见到的一切在他的认知里就都是真的。
“好。”江晚也不想失去这个刚刚认识的“父亲”,她同意宋韫说的话。
第二天,航班罕见的没有任何延误,飞机顺利从哒旦机场出发,女人昨晚一夜没睡,直到现在也没有半分困意。
飞机穿梭在云层间,时而颠簸,她半眯着眼靠在靠窗的位置的靠椅上,左手搭在右手的手腕的金镯子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的手心有些出汗,除了对久别重逢的期待,还多了些不曾有过的紧张。
阔别四年,她不确定那个曾经愿意将自己的长命锁打成金镯子给她的男人是否还爱着自己,更不确定他是否欢迎自己的“死而复生”。
毕竟接受了死的事实,人们不会再想接受生的转变。
一旁的宋韫哄睡了窝在椅子上的塔娜,偏过头悄悄对江晚说道,“等下了飞机,我带塔娜先去酒店。”
他们久别重逢,还是不要旁人打扰的好。
江晚回过神,微微点头,“我晚些时间去酒店找你们。”
男人的嘴唇上下浮动,欲言又止的对女人嘱咐道,“你和他见面,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冲动。”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女人一脸审视的看向男人。
准确的来说,江晚就是觉得宋韫知道些什么,但是他不肯告诉她,好几次她都想从男人的口中把话套出来,却终是无功而返。
“没,我就是担心你。”
“我一直待在哒旦怎么会知道他的事?你知道的,外面对他总会有一些风声。”男人掩饰道。
“他这人没品,谁知道你不在他身边的时候,他又在哪里沾花惹草?”时过境迁,宋韫还是没改掉一提傅随晏就一嘴火药味的习惯。
下了飞机,江晚特意去洗手间整理了下自己的仪表,她今天穿了一件绛红色的短裙,头上烫了大波浪,脸上画了全妆,还做了美甲。
虽然没有早几年娇俏,却平添了几分不一样的味道,像是陈年的美酒,更加浓烈诱人。
女人站在洗手间的镜子面前,反复调试着一会儿见到男人的表情,许久才从里面出来。
她在国际机场旁打了一辆出租车,沿着市区的路慢慢行进着,这个季节道路两旁绿树成荫,街边的一砖一瓦还是曾经的样子,与她离开时几乎无异。
车子从一团绿钻入又一团绿中,司机师傅开始与江晚搭话,“姑娘你是刚从国外回来?”
“是,我好几年没回来了。”江晚一边看着窗外的风景,一边回答着。
“这几年,隋宁发生的变化可不小,这上面换了人,下面也跟着换。”司机师傅见女人对隋宁近几年的事不知情,于是开启了一番高谈阔论,“您有时间到处转一转,到处都有新花样。”
“就是这艺术馆啊,都成片成片的修,最有名的就属市中心的那江晚美术馆,修的金碧辉煌,跟王宫似的,还免费开放。”司机师傅信誓旦旦的保证自己一点都没夸大其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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