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溪,派人去将我的药与药方取来。”谢若清拉开门,丫鬟就候在门边。
“是,夫人。”小溪欠了欠身,转身下了楼。
重新坐回桌旁,谢若清问小夭:“依林郎中看,我此生可能如愿?”
小夭默了会,道:“若能找到一直亏损气血的源头,从根源解决问题,再将亏损的气血补足,夫人所求,有望!”
谢若清闻言不禁欣喜,看向苏玉琼,见对方也同样欣喜地看着她,眸中浮起水光。
“小夭,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这信任度高了,称呼也就随着变了。
“当然可以。”
称呼什么的,小夭不是很在乎。
她还有个名字叫玟小六呢~
小夭现在思考的是,按照谢若清说的话,她从前气血亏损并不是像现在这么严重的,正常的人,气血亏损些,应当不会影响受孕。
思及此,便问谢若清:“夫人,您是打小身体底子就弱吗?”
谢若清点点头:“我娘怀我的时候,不慎落水,我八个月时便早产了,我生下来时很瘦弱,经常生病。”
“原来如此,是胎里带出来的弱症。”
有些先天体弱者,表面与常人无异。
像谢若清这种,身材曲线十分完美的,谁能知道她是内里虚空?
而且不是寻常的补品能补的上的。
不过,先天的弱症,又是怎么能怀上孕的?而且是三次?
谢若清的三次小产,在小夭看来很正常,因为她身体的条件不允许,没有足够的营养供给胎儿,亦或者是胎儿无法从她身体上获得营养。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良禽尚且择木而栖呢。
过了会,门口传来小溪的声音:“夫人,药方取来了,只是药没有了,订好的明日才会送过来。”
谢若清忙起身开门,将药方拿进来递给小夭:“明日我差人将药送给你。”
足足有十几张纸,小夭接过药方,一张一张看了起来。
她看的很仔细,直到夕阳的光辉照进屋里,洒在桌子上。
谢若清与苏玉琼一直没说话,坐在一旁静静地等着。
良久,小夭长舒了一口气,将那十几张药方压在手掌下,道:“这药方从表面看来,没有什么问题,但夫人,恕我直言,您最初时有先天的体弱,再加上气血有些亏损,本不能,也不该受孕,若是强行用药物来帮助受孕,第一会留不住。第二会使气血亏损更加厉害。这件事情,我需看过您的药才能下定论。”
每张药方上都有写开方子的时间,应该是抓药的人怕弄错了,自己加上去的,正好方便她查。
谢若清听她说完,有些恍惚,原来三次有孕,从一开始就注定了留不住吗?
“对了,这些药您不要再喝,我另外给您开两帖药方,一贴可缓解您头晕与心慌的症状,另一帖可在来月事时喝,可治小腹绞痛。待我查出结果,便可着手医治。”
说完小夭想了一下,又嘱咐道:“在我给您结果之前,最好是去另一家药房抓药。”
谢若清其实心里也怀疑过鸿福堂,在她第二次小产的时候,可她将药方抄给好几个名医看过,都说药方并无不妥,是补气养血的方子。
如今听见小夭这么说,又勾起了她心底的怀疑。
短短一个下午,她从不信任小夭,到完全信任小夭。
第一是小夭所言确实有根有据,第二是她的直觉,在小夭说出她所有症状的时候,她心底有个声音叫嚣着,要相信小夭。
“好,我会注意的。”谢若清站起身。
“天色不早了,我要回去了,小夭,我等你的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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