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煌镇府衙,李安的卧寝内,此刻已是一片狼藉,桌椅板凳皆被打斗的内力和剑气劈的粉粹,张正华,张丽,余冰卉,管莹萍以四对战已变成煞尸的林氏,仍然显得十分吃力。因为林氏毫无知觉,不知疲惫,也根本杀不死,只知道无休止的攻击他们。
气得张丽破口大骂,“这是什么品种的煞尸?!简直变态啊~这么打下去,累也会累死我们呀!”
“呵…真是讽刺!没想到,有朝一日,关于尸体的事情,还会难倒我苗疆养尸一脉的人。”余冰卉自嘲的笑道,手上的弯刀随即甩出,绕着林氏的脖子旋转一周又回到了她手上,而弯刀在割向林氏脖子时,如同碰到石头一般,发出刺耳声音,竟未伤到它分毫。
管莹萍配合着同时一剑刺向林氏的胸口,如预想的一样,剑尖停在林氏胸口位置,根本刺不进去。她不由的叹息一声,安慰余冰卉道,“阴阳煞和子母煞本来就是逆天的存在,战斗力更是史无前例的强悍。你之前又没有研究过,不了解它,自然搞不定它。”
张正华点头附和道,“是啊,你已经很厉害了。至少对付起它,你比我们更有办法,我们只会用蛮力打。”他说着,奋力拍出夹着强劲罡气的一掌直击林氏背部。
而林氏,在四人的合力攻击下,竟是丝毫未受损……
李依看了看和张正华他们打的难分难舍的林氏,再看向姜怀时的双眸已变得猩红,她执剑指向姜怀恶狠狠道,“已所不欲勿施于人,这道理你不懂吗?你自己惨遭迫害,失去妻儿,也要害我们失去亲人吗?!我姨娘变成现在这样,你万死难辞其咎!今日不杀你,我便对不起我姨娘和我那未出世的弟弟!”
“哈哈哈哈……巫族圣女又如何?不一样会被仇恨左右思想?所以,你们又凭什么指责我?!”姜怀虽然已决定赴死,却也对李依的行为嗤之以鼻,“我报我的仇没有错!当然,你要找我报仇也无可厚非。我们各报各的仇,你也别说的那么冠冕堂皇,大义凛然。动手吧!”说着,他闭上眼睛,脖子往前一递,大仇已报,他也再无生的欲望了……
李依被激怒,一剑割喉,了结了姜怀的性命……
姜怀嘴角带着笑意,缓缓倒下了,他终于可以去见他的妻儿了……
而另一边,高桥智正笑意盈盈的看着站在他对面的张若尘道,“张老板的身份不止茶商这么简单吧?不仅修道,还养器灵……张老板,何不把你的器灵叫出来一见?”他能感觉出藏在张若尘胸口的器灵灵力超强,若能收为己用,那将是天大的好事……
昊林冷笑着重重一拳打在高桥智的腹部,道,“高桥先生真是不长记性,都说了你不配见我姐姐,你还问?!”
高桥智闷哼一声,被打的弯下了腰。片刻后,他慢慢直起身子,擦掉嘴角溢出的鲜血,依旧笑意盈盈地道,“好奇嘛!既然你们不让见,那就只能算咯!不知三位少侠打算怎么处置我呀?”
“这个…就要看你配不配合了?”张若尘似笑非笑道。既然落到他们手上了,他们必须物尽其用,总得问出些有价值的东西吧~
高桥智无奈的叹息一声,道,“唉…你看我现在这样,不配合行吗?~”
“知道就好。来,先说说看,你是受谁的指使炼制子母煞的?”张小龙冷笑着问道。
“没有谁啊~我只是觉得子母煞应该很好玩,就想炼来玩玩……”高桥智回道。
昊林瞄准高桥智的腹部又是一记重拳,“好玩是吧?我觉得揍你也很好玩…不如…我们好好玩玩?……”昊林故意拖长音,以达到恐吓的目的。
高桥智忙摆手道,“昊林少侠,别总这么暴力嘛!我只是跟你们开个玩笑而已~呵呵…玩笑……”说着,他状似很艰难的直起身子,擦了擦嘴角的鲜血。
张若尘微眯着眼,斜睨着他道,“高桥先生,别说我们没给你机会,好好回答问题。等我们满意了,说不定会放你一条生路!”
“也罢,保命要紧,我就都告诉你们吧。”高桥智似下定了决心般,重重的点了点头,道,“子母煞是我受碧霄宫主上所托炼制的。五年前,我因修炼煞气被逐出扶桑阴阳寮。于是,我便想着既然扶桑没有我的立足之地,我便乘船来中土生存吧。谁料,我的船在海上遇到了罕见的龙吸水,连人带船被卷上高空又重重落回海面,船只被摔得四分五裂,危急时刻,我抱住一块木板才得以活命。然而没有船只和食物,我一样难逃一死。就在我打算放弃时,碧霄宫的主上刚好乘船路过,救了我一命。他在得知我的事情后,便邀请我加入碧霄宫。他说,碧霄宫里都是像我这样有能力却不被师门认可的人。我想着自己反正也没地方可去,就答应了。后来,他说,他要向世人证明碧霄宫的人都是有能力有本事的。他需要我帮他做一件事,我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他问我,知道子母煞吗?我一愣,便告诉他,我在扶桑阴阳寮时,研究过子母煞的炼制方法,但没有炼制过。他便让我来敦煌帮他炼制子母煞。后来的事儿,你们也都知道了。”
“碧霄宫?……”张若尘喃喃道,“原来那个神秘组织叫碧霄宫……”
“碧霄宫在哪儿?都有哪些人?”张小龙继续问道。
高桥智摇摇头道,“我对中土不熟,只知道碧霄宫的宫殿隐匿在皑皑白雪之间。至于碧霄宫里都有谁,我也不清楚。碧霄宫的人常年在外办事,鲜少回宫。我在碧霄宫呆的那三个月就没见过几个人。”
“哦?那碧霄宫主上是谁?叫什么名字你总知道吧?”张若尘顺势问道。
“不知道,大家都叫他主上,没有人称呼他的名字,也无人敢问。”高桥智还是摇了摇头。
“姜怀是你指使他去残害孕妇的?”昊林问道。
“我当时奉命来敦煌炼制子母煞,恰巧因为人生地不熟,不知从何下手。又恰巧在这时遇到了姜怀,听说了他的悲惨遭遇,便想着,这是个不错的机会。我教他阴阳术,助他报仇,他帮我一起炼制子母煞,岂不皆大欢喜?姜怀报仇心切,当场就答应了我的提议,说也要让敦煌镇的人尝尝失去妻儿的滋味……其实…敦煌镇的人都欠姜怀两条命,所以,那些孕妇死的并不冤。我用他们炼制子母煞也不算违反天道。”高桥智回道。
张若尘冷笑道,“高桥先生,我们中土有句古话叫做‘祸不及妻儿’。你和姜怀如此残害孕妇,天理难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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