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次一别,姐妹两人已经有两个多月未曾见面,乔姿蓉被拘在深宫里,看起来整日没心没肺,可没有一刻不在惦记乔家。
乔棉蓉细细打量妹妹,自乔姿蓉出生以来,她们从未分别如此之久。乔棉蓉看了又看,满是欣慰。
乔姿蓉的眼泪怎么也忍不住,她却不是难过,而是开心。
“好了好了,别哭了,姐姐有要事跟你说。”乔棉蓉拿手帕帮乔姿蓉擦了脸上的泪。
乔姿蓉用力点点头,乔棉蓉吩咐翠儿:“带人去外面守着,莫要让人靠近,这几日小姿吃穿用度,你定要上心一些,这两日这宫里吃剩下还未丢的东西,你都去查一遍。若是有什么还未用过,就被丢了的东西,更要仔细一些,明白了吗?”
“是,奴婢这就去办。”翠儿带着蜜桃和葡萄转身出去。
乔姿蓉瞧着姐姐镇定自若的样子,又免不得掉了两滴眼泪。
“怎么又哭了。”乔棉蓉有些心疼。
乔姿蓉摇摇头:“大姐,许久没见你这样了。这个家没你不行。”
“贫嘴。”乔棉蓉笑了笑,又道,“我在家中听闻你受了委屈,立即让刘大娘子带我入宫。我已经见过皇后,她以后不会再为难你了。”
乔姿蓉瞧着姐姐提到皇后的时候,神色有一些异常,她觉察不出是为什么,但帮皇后辩白了两句:“皇后娘娘并没有为难我。”
“你呀,从小就心软。这在家中是优点,可入了宫以后,这便是致命的缺点。”乔棉蓉苦口婆心道。
乔姿蓉点头敷衍应了。
乔棉蓉知晓她从小就不爱听人说教,便叹了口气道:“此事也是怪我,若是当初不让你入宫,便不会生出这么多事端。”
“大姐……”乔姿蓉摇着姐姐的手臂,“我与陛下情比金坚,我爱慕于他,我想入宫。”
“倘若你当真如你所说那般爱慕皇上,怎的我来了如此之久,你都不问问皇上如何了?”乔棉蓉一语道破。
乔姿蓉低下了头,仍在狡辩说:“下午司徒怜雀来的时候,跟我说过了……”
乔棉蓉皱了皱眉:“司徒怜雀也来找你了?可是说了什么难听的话?”
乔姿蓉一愣,她姐怎么料事如神呢?
乔棉蓉哼了一声:“司徒的丫头没有规矩,养出这么个长女来,她家中那几个妹妹,休想再寻什么好人家了。”
乔姿蓉惊了,她晓得她姐姐的性子,平常温柔贤淑,可一旦触及到乔棉蓉的底线,那便要给人好看,绝不含糊,能管理整个家族的银钱,怎会是一个好相与的角色。
“姐……也没什么,你别生气。你同我说说,家中如何了?我这事儿没有连累家人吧?”乔姿蓉担心地问道。
乔棉蓉方才气急了,经乔姿蓉提醒,这才想起此行目的,于是说道:“家中无事,父亲要我告诉你,你出嫁前交代他的事情,有些眉目了。”
乔姿蓉心中了然,离家之前,她曾叮嘱过父亲,家中或许会有三个危机,一是请父亲查清盐相关的生意,二是花魁雪儿那幅画,三是家中账本可有人弄虚作假。
“父亲怎么说?”乔姿蓉问道。
“父亲让你不要担心,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乔姿蓉松一口气,总算是有一个好消息了。
乔棉蓉摇了摇头,今日得知此消息,还与父亲生了好大的气,气父亲隐瞒自己,让小姿身陷危险之中,她又道:“我不问你与父亲托付了什么,你要答应我,在宫里保全好自己。若有什么事,一定想办法告诉我,我虽人在宫外,可也在京中经营这么多年,姐姐是能帮得上你的。”
乔姿蓉只管往乔棉蓉怀里撒娇,连连道:“大姐对我真好。”阿姐如此待她,她纵然付出一切,也要保护好姐姐。
“你跟我再说一遍,这几天都发生过什么,尤其是这两日。”乔棉蓉又叮嘱了一遍。
乔姿蓉就一五一十说了,不厌其烦地说了三遍以后,乔棉蓉终于打断了她。
“你说内务府与尚宫局争宠?”
“是的,我近日推举了尚宫局的一名低阶女官筹办太后寿宴。”
乔棉蓉心下了然:“问题便出在这里了,你为何突然抬举一个女官?打破两个阵营的平衡?”
“投石问路。”乔姿蓉回答道。
“影州来的女官,跟八王爷有关系?”乔棉蓉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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