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宁宗时期,朝野对内重用奸臣,对外朝金国岁岁纳贡。一时间使得朝堂贪污腐败成风,民间更是一片哀悼,本是江南绝美之地,却弄得民不聊生、遍地荒野。

若是问道宁宗还有何可取之处,当是他受不了民间之怨言,这才追封了岳武穆为鄂王,又削去秦桧封爵这两点了。

此时在一偏僻古道之上,正迎面走来一头发花白的道士,只见其身体高大肥胖,脸庞却是罕见的紫色,一身灰褐色的道袍沾满了油污不说,还缺少了一截衣袖。

只见他一边走路,一边又在嘴里嘀嘀咕咕。

“没错呀,按照卦里显示该是在此处才对,可这荒郊野外的又哪里有半个人影?。。”

胖道士似是不解,又似不死心的在那继续掐指嘀咕不已。

这一走,又是半个时辰过去了。

“明明卦里…唉!想不懂想不懂,还是回去吧,再这样拖延下去可就得耽误行程了。”

逐渐有点心灰意冷的他,也开始慢慢打起了退堂鼓来。

可正当他抬头长叹快要放弃之时,却隐约间见到前方山腰之处,坐落了一间破旧不堪的山神庙宇。

只是其周围野草茂密,又兼庙宇残垣断壁,这才让他一时没有察觉。

“哈哈,天无绝人之路,我就说我的卜卦不会错的。”

……

“孩子,醒醒……”

“喂!孩子……”

“孩子你终于醒了,我今日晨起卜得一卦,卦中显示你我该有这师徒之缘,……。”

破旧废弃的山神庙里,只见朝东南角落处凌乱的堆积了大量的枯黄野草,其一头发凌乱的孩童,正佝偻着背坐于上面,似是刚刚睡醒,迷迷糊糊间就睁开他那惺忪的双眼,抬头看向他面前的这个肥胖紫脸老头。

头发花白且凌乱不堪,只随意抓向头顶用一根粗糙的树枝拢在一起,且随着肥胖紫脸老者这摇头晃脑的忽悠下,随时都有散开脱落的趋势。再配上同样满脸的花白胡子,更让人猜不透这位老者的真实年龄。

肥胖老者还在继续侃侃而谈,可坐在枯草上面的孩童,却半分都没有起身的意思。明明睡的正香,却被一个毫不认识的陌生老头摇醒,孩童此时哪有半点搭理老者的心思。

他只是一个劲的用着鄙夷的眼神,继续在打量着眼前的老头。

一身灰褐色的长袍上面布满灰尘和油污不说,还他奶奶的缺了一个衣袖。

就这破落的模样还想着来忽悠小爷,想当年小爷在广打工那些年,只要闲来无事,一无聊就会跑去上上“老鼠会”的免费课,混点小礼品啥的。要是到了年底不想去努力了,就提前空手套白狼打入“老鼠会”的内部白吃白喝,直到最后,每次都是穷的叮当响的“鼠王”善心大发,集众鼠友之所有,为自己从“黄牛”那里高价购来过年回老家的火车票……

而眼前这邋里邋遢穿得破破旧旧的老头,哪有当年英俊潇洒的“鼠王”那样光鲜靓丽。

除了胖以外……

可是揉了揉已经饿得呱呱叫的肚子,孩童本来还迷离的双眼,又瞬间变得明亮了几分。

“拜师也不是不可以嘛!”孩童撇了撇嘴,一脸嫌弃的看着对方。

“福生无量天尊,此子合该与我有缘,哈…哈哈。”

头发花白的老者高兴的手舞足蹈,全然没有注意到对面孩童那鄙夷的眼神。

“那个…那个老师傅,你那有吃的吗?包子馒头我不嫌弃,油条豆饼我也能凑合,我已经三天没吃饱饭了。”

“呃,这…老道我本来是有的。昨晚,对就是昨晚才刚刚吃完。不过你看这荒郊野岭的,要不咱们先简单的拜个师,然后老道再带你出去化个缘如何?”

老者说完,本就紫黑的老脸又罕见的红润了几分。

切,本来还想着忽悠点吃的东西填填肚子,没想到对面这老头比起自己来还会忽悠啊!这空手套白狼的技术就是比起自己来,都不遑多让了。

还化个缘,就你顶着这一大头的杂毛去充哪门子的秃驴。

“呵呵,信你才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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