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几人溜达回飞花楼,欣赏玲珑猫引以为豪的三个节目。

纵是见惯了现代大型歌舞的莲华,也不得不承认被惊艳到了,三个节目各有千秋,看玲珑猫乐在其中的样子,三选一的时候,反而觉得难以取舍。经过几人反复讨论,还是决定三个都保留。

夜里躺在床上,莲华的右眼皮开始突突直跳,都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穿越前她一直对此深以为然。所以她立时开始警觉,从床上坐起,开始一点点回顾哪里有什么问题,横竖白天睡了一下午,现在也不困,夜深人静正是思考的好时间。

她的动静,把旁边的楼飞花也给弄醒了,或者说,同样睡了一下午的楼飞花此刻根本就是在假寐而已,见莲华起身,慵懒道:“想是白天睡够了,夜里不觉得困呢。”

“我右眼皮跳得厉害,所以在想,是不是什么地方的事情出了问题,又或是得罪了什么人。可是细想一遍,也没找到头绪,所以有点烦闷。”

“来~过来,”楼飞花把莲华拉倒在自己身边,兰指轻柔地抚过对方右眼睑,然后深深地印上一个吻,“有蕤在,没事的,什么艰难困苦,我们一起克服。”

尽管还是有些介怀,但被这一通安抚,莲华心内平静不少,感慨道:“有人疼真好。”

楼飞花的手抚上莲华的大腿,“莲的贴身里衣,很别致呢。”

“这个啊……是我自己设计的,既方便换洗,又不妨碍活动。”莲华心怦怦直跳,这么大胆直接的吗?“喜欢的话,给你也准备一些。今天的夕食里,那道炖豆腐是我做的,喜欢吗?”

“我还奇怪,原本季大厨做菜比较淡素呢,怎么会有一道浓油赤酱的菜在里面,原来是你准备的惊喜。这道菜让我胃口大开,又多吃了半碗饭呢。”

“原来你喜欢清丽淡雅。”

“不,”楼飞花凑近,檀口芬芳温热,在莲华耳边撩拨着,“我喜欢你的一切。”

妈妈咪呀!莲华整个人骨头都酥软了,全身仿若无骨的章鱼般,软绵绵的提不起半分气力。这温香软玉的,难怪说温柔乡是英雄冢,那些不同意的人绝对是没碰到对的人,一夜的销魂蚀骨下来,你是她的天,她就是你的地,谁的眼里还能装得下其他?什么雄心壮志,拿远点!

然而莲华此时却保有着唯一的一丝清明:我是女身!欲哭无泪啊,穿越前孤身一人总觉得遇不上对的人,穿越后遇到了,却无法提枪跃马,坑死个老百姓啊班长!

楼飞花显是看到莲华尚有顾虑,便也没有做更进一步的动作,把莲华的大腿拉到自己身上,“这样,是不是就好睡一些了?”

“蕤真坏,取笑人家,”莲华忍俊不禁,把腿放下来,“罢了,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当。我来给你说说修路的计划吧。”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当……你、你竟出口就作出那么洒脱的诗句。”

“呃?”怎么重点反而跑那去了,我会告诉你不是我作的?“别走神,先听我说计划……”

右眼没有骗莲华。

就在当夜,某个不知名的暗室内,三四个黑衣人恭恭敬敬地跪在一个主座前,主座上坐着一个戴着银色面具的黑衣人。

室内很暗,只有一盏昏黄的油灯,折射着主座上之人的银色面具,面具很朴素,就是两只笑弯的眯眯眼,和一副笑的极为残酷的笑容,露着獠牙,使得整个表情极为诡异。

许久,主座之人靠回椅背上,曲肘以拳撑着下颌,翘起一只腿,姿势一看便是不好相与之流,“你们说,这个莲华是误打误撞破了局?”

其中一个黑衣人抱拳道:“此女子切入的时机非常微妙,而且所用理由也是牵强至极,仅是因为命案发生导致她没能吃上朝食,便想着揪出作案之人打一顿出气……”

主座之人:……

“但据属下查探,此女自幼年便被送入紫霞舫,和外界并无往来。“另一黑衣人禀道:”但却凭着这次破案之机,和六扇门建立了关系,和诸葛靖与令狐珏谈笑风生。若说是刻意而为之,没人能把握得如此之好还不露半点痕迹的。”

主座之人:“我们折了多少人手?”

“一切遵教主谕令行事,未有弟兄折损。只是……”

“说。”

“只是之前招募的常山六鬼,被六扇门给收了去。都城那边有弟兄回报,试着去营救了一回,但这几人不知被灌了什么迷魂汤,居然称要洗心革面,不再做伤天害理之事了。”

主座之人:“诸葛靖果然好手段,这六人就暂时不用管了,迟早还是要回归江湖的,这笔帐,到时候再算不迟。”

“还有,案子查到常春了,昨日已被刘捕头带走。已经联络镇上的弟兄,随时可以把她捞出来。”

“让她在牢里多待几天,”主座之人冷哼,“当初埋暗桩,若不是无人可用绝不会轮到她,我再三叮嘱还不到时候,全不把我的话听进去,有点成绩就沉不住气,妄自尊大。”

“是!”黑衣人低头领命,“那这个莲华……”

主座之人弹了弹衣袖上的灰尘,“杀了。”

当夜同时发生了另一件事。

据说宁小王爷回府后,二话不说,逮着自己弟弟叶达狠狠揍了一顿屁股。

宁王不拦,众仆从无人敢劝,一开始还听得里面有厉声的斥责伴着哭爹喊娘,渐渐就变得安静,然后居然又传出两人嬉笑的声音,最终房门打开时,兄弟俩开开心心走了出来,仿佛多年的勾心斗角都是假的。

叶达也不管自己娘亲怎么使眼色怎么犯浑,大哥长大哥短,叫个不停。

叶晨在安抚了父母之后,一头扎进自己房间,据说在拟定工匠名单,集结好人之后,便要再度出门。宁王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只是隐约打探出,和某个姑娘有关——什么女子能把我儿迷得跟着魔一般?宁王不悦,回头便派人暗中查探。

次日一早,莲华穿戴停当,看了看还在熟睡的楼飞花,忍不住俯身在其脸蛋上一吻。

这才轻手轻脚的开门往楼下走去,才走到楼梯口,突然觉得下腹一阵抽抽,顿时双眼圆瞪——这熟悉的感觉,不好!

三步并作两步冲回楼飞花房内,靠在门上一脸郁闷。

楼飞花其实早醒了,只是想看看莲华会怎么作弄自己,没想到只是轻轻一吻,不过也说明了对方心里有自己,正甜着呢,就见莲华跟偷东西的小猫一样嗖嗖跑回来,不由好奇:“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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