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天微微亮。
滨海市东边老城区的一栋旧楼就被全副武装的城区巡逻队给团团包围了起来。
在安全警戒线外,一个个早已收到消息的联盟记者简直就好像是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纷纷聚集而来,对着被封锁的旧楼以及一众巡逻队员咔嚓一顿狂拍。
“这栋楼怎么了?怎么还给封起来了?”
一个路过这边的老大爷好奇地问向旁边的记者。
记者一边举起相机拍照一边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死人了。”
老大爷一脸惊讶:“看这阵仗得死不少人吧。”
“不多,才死了六个。”
记者脸色凝重的再次回道。
“真的假的,才死了六个人,就来了这么多的巡逻队员?”
老大爷一脸的不信,但下一秒他似乎想起了什么,脸色一白,再次追问道:“不会是出现了那种东西吧?”
闻言,这名记者并未回话,而是沉默的举起相机又是咔嚓拍了几张照片后,才对着老大爷由衷的告诫了一句:“大爷,这种事您还是少凑热闹的好。”
说完,记者就收起相机直接转身离开。
要不是为了工作,他才不愿意来这里呢。
听出记者言外之意的老大爷见状,脸色立马一僵,他看着四周正议论纷纷的围观人群,最终只能无奈的熄灭掉心中的八卦之火,拎着刚买的早餐大步向着家里走去。
对于这种东西,大部分人都是心存敬畏,但仍旧是有那么一小部分人对此不屑一顾。
相比于警戒线外的吵闹,被封锁的旧楼里面就显得比较安静,一众巡逻队员正静静地处理着各自手头上的工作。
破旧的楼道内正摆放着六具面容惊恐扭曲的尸体。
工作了二十多年的巡逻队副队长李安见到这一幕,早就见怪不怪了,他从尸体扭曲的程度就可以推断出死者是被活活吓死的。
如果一个人胆子特别小的话,被吓死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但有一件事就不正常了。
尸体的舌头......不见了。
李安工作了这么多年,也遇到过不少诡异杀人的事件,因此,当他发现死者是死于惊吓过度且舌头不翼而飞时,他就知道这是遇到诡异了,而且应该还是一种比较常见的名为吊死诡的诡异。
但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巡逻队副队长,具体是不是真的遇到了诡异,还是得由“专家”来判断。
“李队,特别行动队的人要半小时之后才到。”
这时,一个身穿黑色作战服,大约二十多岁的瘦弱青年走了过来。
特别行动队也就是所谓的诡异“专家”,专门处理联盟内的诡异事件。
“嗯,知道了。”
李安点了点头,随后转身看向脸色略显苍白的瘦弱青年,眉头微不可察的皱起来:“不是让你在家养好伤再归队吗?就算你吃了百草丹,至少也要三天的时间才能恢复元气。”
瘦弱青年朝他摆摆手,笑着说道:“放心吧李队,我保证不影响工作。”
听到这话,李安立马板起脸,瞪了瘦弱青年一眼。
“哼,你们钱家人的脾气真是一模一样,简直比牛还倔。”
这个瘦弱的青年是李安手下的一个巡逻官,名叫钱问。
钱问的父亲也是一个巡逻官,在李安还没当上巡逻队副队长的时候,他跟钱问的父亲就已经是情同手足的搭档。
不过在很久以前,钱问的父亲就死在了一场诡异事件当中。
一想起钱问那死去的父亲,李安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你要记住,你这个年纪年轻气盛,斗志满满很正常,但做事不可以太过冲动。”
钱问闻言,一脸疑惑,问道:“李队,我只是提前归队而已,这也算冲动?”
“我说的不是这件事。”
李安又瞪了一眼钱问,说道:“我说的是上个星期的事,你抛下队友独自一人去追捕犯人也就算了,还跑到白金会所里瞎胡闹,这还不叫冲动?”
钱问赶忙解释道:“李队,我真的没有胡闹,当时那个犯人真的就藏在白金会所里面。”
李安摇了摇头,叹气道:“你还是没明白我的意思,有空就多跟你姐好好学习学习,同样是倔,但是你姐倔的分寸比你好多了。”
“这次要不是你姐搞来一枚百草丹,估计你现在还躺在病床上呢。”
也许是李安提到了钱问姐姐的原因,钱问这次居然出奇的没有开口反驳,而是一脸沉默的站在原地。
显然相比李安,钱问更害怕自己的姐姐。
滴滴滴!
就在这时,李安腰间的手机响了。
他眉头一挑,拿出手机,按下接听键。
“吴队长,是我,有什么吩咐?”
李安口中的吴队长正是巡逻队的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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