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机关算尽,祁景安倒是不确定这句话到底是不是说他的。
至少近来他也没有什么好算计的人,亦或是什么势力。
因为没有必要。
月无双脸上没有什么悲伤的表情,纵然是再不能接受的事情,一旦降临,那他只能选择接受。
他手中的重明剑,终有一日会刺向大凉。
“景安,我有一件事不明白。”
“嗯?”
月无双表情有点纠结,想了想才问道:“如果教主去大凉,是有着不得已的理由,那么哥哥有什么必要一同前去?最后白白折了性命……”
这个事情,祁景安早就想过了,在这种会伤及性命的事情面前,秦夜泊性格又是何等执拗,时绍星必定是有让秦夜泊无法拒绝的理由。
或许有些眉目,可如今秦夜泊失忆,所有的头绪都烟消云散。
“我也想不通,他们二人去得突然,只留下了绝命书,而绝命书又没有道明原委。”祁景安伸手捏着眉心。
外界如何评价秦夜泊,或是染灵,祁景安都无暇顾及。
月无双没有说话,只是抱着重明剑走了出去。
祁景安低头看了看手上的匕首,思量片刻,便去见了两个大凉的人。
“有件事我忘记问了,时绍星是死在谁的手中的?”
就算是月无双要复仇,总要有一个目标。
“是秦夜泊,是他。”
祁景安一刀捅了下去!
“我所言句句属实,到了这个地步我还有什么必要来骗你?”
这倒是实话,的确是没有理由欺骗他。
秦夜泊杀了时绍星……荒唐!
祁景安是无论如何也不会信,秦夜泊宁可死的是他自己,他也绝对不会将刀剑对准时绍星。
他不信秦夜泊会当真会一点都不顾及曾经。
“为什么?”祁景安盯着两个人,表情冰冷到极点,“他为什么会杀时绍星?”
“是陆大人的命令,他,不知道他对秦夜泊说了些什么,秦夜泊就动手了。”
祁景安听到这个回答,觉得无比讽刺,他始终都愿意相信,秦夜泊是有难言之隐,哪怕当真是投敌,他也相信秦夜泊绝对是迫不得已。
哪怕是他当面与秦夜泊对峙过。
可是这件事,让祁景安无比清醒地明白,秦夜泊已经不是过去他认识的那个人了。
“什么陆大人,陆从秋,姜云笙的走狗而已。”
祁景安问了想问的,也未取这二人性命,转身去看了秦夜泊。
乔牧手中有一个瓷瓶,里面不多不少,十颗药丸。
祁景安返回之时,乔牧已经收起了瓷瓶,道:“不会有事了。”
“滚。”祁景安一指门口,意思再明显不过。
乔牧也算得上识趣,立刻退了出去。
见乔牧出来,沐清歌直接推门,还未等她开口,祁景安便先开了口。
“你也滚。”
沐清歌充耳不闻,自顾自地坐了下来,道:“你请我过来,不就是想让我看看秦夜泊身上的蛊么?”
祁景安没有搭理她。
沐清歌丝毫不恼,道:“眼下是无碍。”她看了一眼秦夜泊,立刻明白乔牧这个人没有说实话。
只是……大凉原本就没打算给秦夜泊留下活路,这蛊发一次,大凉选择再下一次蛊来镇压。
思虑再三,沐清歌没有挑明此事。
秦夜泊有意瞒着所有人,她也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出任何意外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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