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的早上,何花由于家里的事晚到了一个小时,处长的电话一刻不等的催她赶紧来单位。
“郝处长,什么事这么火急火燎?”何花赶忙开车往单位去,因为她很少见郝斌这么着急过。
郝斌是信访处处长,四十多岁,身高一米六五的样子,带着一副大框眼镜,五官都不大,但被胖胖的体形撑开,像被捏的工整的面娃娃,他的脸上经常堆满笑容,任谁见了他都感觉敦厚老实,为人随和,在单位人缘极其的好。何花做为她的副手,已经相处了两年的时间,她觉得郝斌根本不是外表那么憨厚,绝对是属于大智若愚型。
她听张庆阳讲过郝斌的一些事,这个人在单位从不站队,不和这个亲近也不和那个人闹意见,永远一副随遇而安的样子,曾经单位两个候选人为升处长明争暗斗,各显神通,拉票拉关系,四处活动,互不相让。
这让张庆阳很是头疼,一个是省里领导的亲戚,一个是部里的裙带关系,哪边都惹不起,正当他一拖再拖,不知所措时,出事了。
其中一个快到家门口时,酒驾被交警抓了个正着,当场就被媒体记者捅到了省报头条;还有一个被原配在网上实名举报外面包养小三,闹离婚闹得火烧眉毛。这样一来,别说提拔了,两个人各自背了个党内严重警告的处分,两年内不能提拔。
郝斌作为单位呼声最高的候选人,在投票时全票通过,成为了信访处处长,用大家话来说提拔处长是实至名归。
张庆阳也纳闷两个最有实力的人,就那么巧在那么敏感的时期被人抓了把柄。其实事有蹊跷必有妖,往往最后那个受益的人嫌疑也最大。但是这种事又没有证据,也只能心里猜想猜想,反倒两个人出事了,自己也不用发愁让谁上的问题了。
现在的信访处没有副处长,只有何花一下正科,还有一个年轻小伙是副科。这是张庆阳对继任领导的嘱托,希望刘振刚买自己的老面子,让何花有机会再上一上。
其实单位一些人对张庆阳和何花的关系心照不宣,好在何花这个人也不招摇,平日里性格平和,不至太招人非议,不然的话,早就被一些有心人踩到泥里了。
等到何花赶到单位的时候,办公室门口挤满了人,里面坐着一对白发老夫妇,老爷子一脸的铁青,手里攥着一张白布,上面写着:“冤,还我孩子命来。”老妇人满脸憔悴,低头不断啜泣着,还有一大堆亲戚将办公室占了一大半。
科里小伙子正和家属代表低声沟通着什么,旁边有一个人手里扛着摄像机,还有一个拿着印着民生热线的话筒,不过话筒是垂着的,显然不在采访摄制状态。
看到何花来了,科里的胖大姐一把将何花拽住,防止她贸然闯进去,将她推进了郝斌的办公室。
“你可终于来了!”郝斌从办公椅上跳起来,示意胖大姐回避,胖大姐识趣地退出去,将门轻轻地带上了。
“这是发生什么事了?”何花一脸疑惑地看着郝斌。
“坐吧。”郝斌一脸愁容地指着对面的沙发,让何花坐下。
“今天早上有人将单位的大门堵了,你也看见了。事情是这样的,上个月师范大学有两个大四的女生不是跳楼自杀了,这事你听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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