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门被粗鲁地推开,一个身穿迷彩服的陌生男子大步走了进来。
这家伙手持一把步枪,脸上带着一种说不出的狠厉。
程雪瞪大眼睛看着他,一种强烈的恐惧从心底升起,她不知道这人是谁,也不知道他要对自己做什么。
男子走到床边,俯身狠狠地盯着她,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漂亮婆娘,终于醒了吗?”
这人说的普通话,程雪感到自己的心跳加速,想不出来这人到底什么身份。
她定定地看着对方,想质问他要干什么,但心中极度的恐慌,堵住了她的喉咙,居然发不出一点声音。
男子嘿嘿冷笑:“婆娘,走吧,你该去一个好地方了。”
陈雪口里嗯嗯呜呜,拼命摇头,但她紧张的浑身无力,没办法爬起来,逃出门去。
来吧婆娘,男子突然抓住她的胸口,将她从床上拖了起来。
程雪尖叫一声,开始手挠脚踢,拼命抗拒。
挣扭中,她感到自己的头重重地撞在了床沿上,痛得眼前直冒金星,差点晕厥过去。
对暴力的恐惧,使得她失去了胆气,也没有抗拒的力气了,蜷缩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男子嘴角露出一丝冷笑,猛地揪住她的头发,将她往门外拖。
很快,陈雪就被拖到了一个更加阴暗的地窖上面,有人拿来一根绳子,命令她抓住绳子顶端的钩子,然后掀开木板,将她提起来,慢慢往地窖里放。
陈雪慌得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最后还是没抓住,离地面还有半米的时候,她抓不住钩子了,重重的掉在地上,屁股摔得生痛。
地窖里没有风,也没有风扇,空气里弥漫着一种令人作呕的怪味。
陈雪趴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直到过了很久,她才敢抬起头来,心惊胆战地打量这个地方。
这是个很大的地窖,四周都是石壁,壁上还布满了霉斑和青苔,不用问,旁边可能还有蓄水的地方,所以地窖里不是特别的热。
地窖没有门,只有顶上盖着块木板,透过木板缝隙,可以看到外面的光亮。
这种地方,自己想逃都没有办法。
陈雪绝望了,扑在地上,嘤嘤哭了起来。
她和那个凶狠的家伙扭斗时并没有哭,被揪住头发在地上拖行也没有,但这时,她却哭了。
因为她发现,自己被囚禁在一个永远无法逃脱的牢笼里,也许这辈子再也见不到父母、老公和女儿了。
地窖还有一个人,是个男人。
男人说话了,说的也是普通话:“妹子,别哭了,哭也没有用的,你省点力气吧。”
程雪咋听男人的声音突然在这地窖中响起,立刻又大吓一跳,口里惊呼一声,两手拼命将脑袋捂住,身子不由自主的微微颤栗。
她现在明白,有男人的地方,就会有女人的磨难。
“你别怕,我和你一样,也是被他们捉来的,同是天涯沦落人。”
男人放缓了语气,开始安慰她。但说上半句,嘴里就嘶嘶吸气,显然身上还痛。
这男人虽然说普通话,但口音中,又带了云贵当地的尾子。
他也是捉来的?
陈雪忍住害怕,也止住了哭泣,将信将疑地偷眼瞟去。
地窖的东南角,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无力地坐在那里,衣服烂得厉害,还有斑斑血迹,都已发黑了。
“啊!”
陈雪是个女人,处在这样的困境中,本来就已很恐惧了,这时又见了男人身上的血迹,哪里还敢看?慌得紧紧闭了眼睛。
女人,在关键时刻,是真不顶用。
“妹子,你是哪里人?也是被人骗来的缅北吗?”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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