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温若鱼点头回应。
目光随着转身离去的谢佑安,直到他出了房门,才依依不舍的收回。
温若鱼安安静静的躺在榻上等着,发呆了半天也不见谢佑安回来,嘀咕着“只去吩咐一下,怎么这么久还没回来”
正准备起身去看看怎么回事儿,却听见了脚步声轻轻缓缓,步伐稳健,又赶紧躺好,歪着脑袋朝着着门口的方向,就为了让谢佑安一进门就看见自己满是期待的笑,然而门映入眼帘的确是一身清贵玄袍,向来不苟言笑的柳朝清。
温若鱼虽在伤病中,这脸变的也挺快,瞬间就收了笑容,恢复了如常的面色。
即便神色恢复的再快,柳朝清也已经看到了,微微一怔,不动声色朝床榻走去,后边还跟着两个御医。
躬身一礼“谢典薄说殿下醒了,殿下可有感觉那里不适”
“本宫无碍”温若鱼又朝后边望了望,没有看到谢佑安的身影,于是问道“他人怎么没跟着回来”
“还是让御医给殿下诊个脉,确认一下的好”柳朝清没接她的问题。
没看到谢佑安,温若鱼心里有点烦躁,但想着尽快配合一下,这些人也就会快点离开,她也好跟谢佑安单独呆着,“那便快些吧,本宫有点累,想休息了”
柳朝清示意身后的两人去给温若鱼诊脉,叮嘱道“仔细些”
二人应“是”
温若鱼从被子里伸出手,放在脉枕上,纤细的玉腕洁白无瑕,甚至能看到跳动的脉搏,浮浮沉沉。
躺了一个月,刀伤的伤口已经长好了,虽然偶尔还会觉得疼,只要不扯到便无大事,不过这身体饱受折磨,很是虚弱,昨日不过是骑了个马就晕倒了,还是需要好好养着才行。
“殿下的脉搏还有些虚弱,想来是最近太瘦的原因,不过无大碍,若是能吃下东西,定要多吃些,如此身体才能好的快些”一名御医把过了脉,叮咛道。
“嗯”温若鱼应道
“饭菜已经备好了,殿下不如吃点东西再休息”柳朝清接着道。
“嗯…本宫知道了,你们先下去吧”温若鱼心不在焉,淡淡道
两名太医行礼退了出去,柳朝清没行礼转身也走了,只是走到门口,吩咐道“传膳”
转而又回来了,径直朝温若鱼走去。
“柳大人还不退下吗”温若鱼余光瞥到人影,侧首看到还是柳朝清,于是莫名道。
“海棠姑娘去给殿下熬药了,臣来照顾殿下用膳”柳朝清神情自若的走到温若鱼跟前“臣扶殿下起身吧”
说着就去拉温若鱼刚把过脉还没收回被窝的手臂。
温若鱼下意识的就将手臂收回,无措道“…不劳烦柳大人,本宫自己能起来”
温若鱼奇怪,柳朝清向来这么自以为是吗,自己还没说要吃饭,这人怎么还替她决定了,她是要等谢佑安来陪她一起吃饭的。
之前碰了他一下,就厉声训斥她的人,怎么接二连三的主动接触她。
海棠不在,不是还有别的侍女,内侍,哪一个都能伺候,他一个朝廷三品官员怎的就要亲自动手伺候她起身了。
温若鱼也没有心思去想柳朝清奇怪的行为,她现在只想等谢佑安过来陪她。
“殿下的伤刚长好,还是不要用力,万一伤口再裂开,就不好了”说着也不等温若鱼回答,就握住她瘦弱的肩头,将她扶了起来。
“柳朝清你做什么”方才还面色平和的温若鱼,有点不悦“男女授受不亲,这可是你告诉本宫的,如今怎的越来越放肆”
“此一时,彼一时,臣是为殿下身体着想”说的坦然自若。
也丝毫不在意温若鱼拿话讽他,轻俏的拿了软枕放在温若鱼身后,示意她靠着。
如此行为,着实让温若鱼不可思议,平时清冷严苛的柳朝清,竟这么细心周到。
听海棠说她昏迷这一个月,柳朝清每日都在她房中守着,除了没有给她身上换药,每日里还亲自给她喂汤药,从未怠慢,比她这个贴身侍女还认真。
为了不耽误公务,还将桌案搬过去,就在她房中看文书,每次都看到很晚才回去休息。
自己刚醒来时,也是他第一个发现,冲过来看她的情况,十分关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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