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京城。
杨宇亭等人升任四省督办的事情也传到了秦川耳朵里。
而坐在自己办公室里的秦川表情淡然，这一切全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他把仗打的再漂亮，做了再多事情，再是头功。
论功行赏，拿好处的却依旧是那些张作林亲信的老派将领。
哪怕这些人跟头蠢驴一样也是如此。
不为别的，这就是老派军阀家天下的作风！
什么有能者无能者下那是根本不存在的事情，任人唯亲才是王道。
一切都比不一个听话，不会威胁到他们统治的下属来的痛快。
而秦川心里已经想通了这些，卫队旅的那些年轻将领却是一个个都不明白。
警卫连连长胡成峰看到秦川在办公室里表情淡然的看着文件。
还以为他根本不知道这事情，所以径自冲进来道：
“参谋长，您看了奉天发来的电报了吗？杨宇亭升任金陵督办了！”
“看了，怎么了。”
秦川点点头，心头无数情绪翻滚，但最终还是淡淡的吐出了这几个字来。
“那您还能坐得住，凭什么啊？杨宇亭就不说了，就连那个在鲁省放任手下烧杀抢掠，抓了直系五个军当战俘报功的张综昌都当了督办，您呢？这一次您这么大的功劳，策反了冯司令，又是和他配合的联军总指挥，凭什么您没升职啊？”
胡成峰听到秦川知道这事情却还是无动于衷，表情更加着急。
而秦川则是笑了笑才道：
“不凭什么，犯错了。”
“您犯什么错了？”
胡成峰一头雾水，而秦川脸的笑容则是越发浓郁。
“错就错在不该立这么大的功，让人盯咯！”
“这……”
胡成峰哑口无言，虽说跟着秦川，他的见识和领兵能力都是一流。
但毕竟还是初出茅庐，社会经验并不丰富。
听到秦川这话顿时一愣，而秦川见状也是摆摆手道：
“出去吧，我自己静一会儿，再有别人来，也先别让他们进来了。”
秦川知道，奉天论功行赏却没有自己的事情不出一时三刻就会传遍整个卫队旅。
到时候自己那些学生一个个都会跑来问自己。
他没办法回答，他现在需要的是一点时间。
果不其然，胡成峰才出去没有五分钟。
他就听到外面包玉年大吵大嚷的声音，显然也是在为他打抱不平。
而胡成峰则是赶快拦住了他，把他带到了一边。
说是秦川想要自己安静一会儿，他这才作罢。
只不过随后来的人越来越多，都聚在秦川的办公室外，顿时又吵了起来！
而坐在房间里的秦川则是犹豫再三，最终还是拿起了电话，拨通了帅府的号码。
既然要做出决定，他还是要最后确认一遍，是否张作林就要把他这个功臣扔在一边，就这么不管了，依旧执行自己那套家天下的军阀逻辑。
毕竟吃了五年的张家饭，秦川心中多少也还是有些犹豫。
而等电话终于接通，那边却不是张作林，甚至不是奉军任何一个关键人物。
只是张作林身边的一个话务秘书。
秦川向他询问，张作林是否有对自己的安排，而对方的回答则是，张作林交代了，等到他回奉天复命再做任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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