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冰看来，爷爷的一身功夫虽然还不能算顶尖，但至少在江南省的范围内已经是数一数二的高手了。
南山白家的名头，一半是因为爷爷年轻时参加卫国战争时用性命挣出来的。
另一半，则是爷爷用一身功夫在武道圈子里打出来的。
化劲之下，当无对手。
这可不是自吹自擂，而是几年前龙城龙家那位化劲宗师‘战神’龙振华亲口给出的评语。
凭着一套祖传的白玉拳法，可以说是打遍江南无敌手。
而现在，年过八旬的爷爷却向一个不满二十的年轻人跪下说要拜师？？？
白冰有些犯晕，她不明白是自己耳朵出问题了，还是……
白亦臻显然并没有心思考虑孙女的感受，只见他郑重其事的向着冯子扬拜了下去，口中说道：“冯师在上，请受弟子一拜！”
冯子扬眼皮都没抬一下，淡然问道：“你为什么要拜我为师？”
白亦臻额头抵着地面，飞快的答道：“冯师改进了弟子家的功法，等于对弟子有授业之恩，所以……”
“你起来吧。”
不等他把话说完，冯子扬便无情的打断道：“拜师之事不必再提，你我之间有没有这个缘分的。”
听到这句话，白亦臻眼中的神色顿时一黯，但还是不死心的说道：“冯师，弟子是真心想要拜师啊！”
“你想拜师，我就必须得答应吗？”
冯子扬有些不悦的冷哼一声，如果不是看在那两百万药材的份上，他才懒得理会这些破事呢。
察觉到他的态度，白亦臻只得怏怏的爬起身来，试探着问道：“实在不行，当个记名弟子也可以啊……”
“嗯？”冯子扬眉头一皱，冷冷的看向他，“听不懂我的话是吗？”
白亦臻身子一颤，连连摆手，“不敢不敢，既然冯师这样说，那弟子从命就是了。”
其实冯子扬之所以不愿意收他为徒，原因有三。
其一，白亦臻这头老狐狸年龄已经超过八十岁了。
虽然看上去身体很健康，但因为常年有内伤在身，所以气血已经衰败得不轻。
纵然能突破瓶颈，也难以完全恢复过来。
除非冯子扬亲手炼制补气益血的丹药助他调理，那还有恢复过来的希望。
问题是，冯子扬凭什么要帮他？
其二，白亦臻是传统的武者，而冯子扬却是层级更高的修仙者。
两者严格来说并不是一个体系的，真要收他为徒的话还得帮他筑基……还是那句话，凭啥呢？
如果白亦臻是年轻人，并且天赋异禀，说不定冯子扬还会心血来潮的收为弟子调教一下。
可惜，他已经是耄（mào）耋（dié）老人了。
其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修仙者比较忌讳一件事，那就是因果。
如果冯子扬收了白亦臻当徒弟，那么二人之间就会有因果线缠绕，白亦臻犯下的因有可能会应在冯子扬身上。
当然，并不是说修仙者不敢收徒弟，而是白亦臻的身上本就有不少因果缠绕。
在这种情况下冯子扬要是答应收他，就等于是替他承担以往数十年间结下的因果。
凭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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