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长一番话,宋令仪只同意最后一句。官员任免又不是一家说了算,吏部尚书再大还能大过皇帝?为官做宰,能力排在第一位,怎会有人觉得为官做宰和母鸡下蛋一样简单。
愚昧无知
“还有你!”
马车颠簸,车厢狭窄,宋大娘子抬手一指,差点戳进宋令仪的鼻孔,吓得她往后一缩,紧贴厢壁。
“了了(liao),躲什么?!”
“没……没躲”,宋令仪连连摇头,直起腰板。
今日宋大娘子与几位官眷闲谈,知她带了三个女儿赴宴,直夸宋家有福,女儿个个漂亮,不像她们家的儿子个顶个的调皮,这话简直是往她心里扎刺。
宋大娘子至今想起都来气,三房整个就是讨债鬼!
三房赵小娘十六年前怀上二胎,宋老爷找了道士算命,说这一胎必是儿子,且前途无量,她才同意宋老爷将赵俪从外室抬成小妾。
哪知生下来还是女儿!
了了的意思,便是以后再无女胎,可谁知这一胎后,宋家再无子嗣缘分,当真是‘了了’。
“讨债鬼,整日就知道吃,连你姐姐都知道在老太太面前混熟脸,你倒好,白长了张好脸蛋,躲在后面闷声不吭,真是笨的不成?!”
这番教训颇没道理,简直是为了骂而骂
四姐出风头要挨骂,宋令仪老实巴交也要挨骂,真不知道宋大娘子一天到晚,哪儿来的那么多气要撒。
宋令仪忍气甜笑:“母亲这话说得好没道理,刚才还说庶女无缘高攀林家,现在又怪女儿不会讨好林老太太,女儿还年轻,可学不来母亲的左右逢源。”
宋大娘子脸色阴沉不悦
幸好马车适时停下,提醒已到家,宋大娘子懒得与讨债鬼多说,径直下车回府。
车厢内的三姐妹终于松了口气
都说长安城东贫西贵,南富北贱,泾渭分明
宋家为了抵债,卖了好几处西南边的宅子,搬家数次,最后才搬到这处临近西郊,不知转了几手的宅子,就为了说出去时,沾个“贵”字,不至于让人看轻世代簪缨的宋家。
两进的宅子不大,却要容纳近二十口人,实在勉强。
没有气派的红漆大门,只有孤零零的牌匾,黑底金字题着“乌衣门第”四个大字,据说是高祖皇帝的亲笔,搬了几次宅子都得带上。
宋令仪每次进出看着这块牌匾,都会忍不住咋舌。
也就这块牌匾能证明宋家曾经风光无限了,若她是老爹,定会把这块牌匾供在祠堂,日日擦拭。而不是挂在门口,无人欣赏。毕竟现在的宋家实在配不上这四个字,哪儿有世家望族之后,住城郊小院子的。
踏进后院,三姐妹分道往房间走。
家中用屋紧张,宋令仪和宋令婉挤一间东厢房,作为嫡女的宋香兰独享西厢房。
月光如水,檐下昏暗
东厢房外,依稀可见有一人倚靠门框翘首以盼
“婉婉回来啦,林家宴席可还有趣?”
原来是赵小娘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