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宫世良被襄阳王骂了一通,心有不甘,便带襄阳王到冲霄楼内,仔细寻觅,陡地伸出手,不知拍了一下墙壁上的甚么,呼地一声落下一个大网,诧异道:“王爷!这机关并没有被破,却是竟被人关了!此人却是只会关,不懂开!”。
襄阳王一听之下,思虑:“难道萧墙之内真有刀柄冲外的?不会是小锡,又有谁如此熟悉冲霄楼,又有谁能在不到一炷香时间内能尽破金冠道人高徒所布的冲霄楼?”
正在此时只听四面呐喊四起,鼓锣齐鸣,心中大惊。赵小锡一鞠身,道:“父王,我去看看。”言毕,跳出楼去,正遇见丁不系。
丁不系倒身拜倒:“小王爷,朝廷动了!李也心、刘子韬、陈之略竟然是汴梁皇帝的安排的细作,叛了王爷,开了城门,颜查散率兵攻城呢!西门已经陷了!东、南二门眼看也是不保。事过仓促,朝廷显然有备而来。”
他原以为赵小锡必是惊诧无比,却见赵小锡只是微微变色,渊停岳峙,虽然见过赵小锡不知多少次,今天蓦地发觉宛若从来不认识他一般,以前觉得他是一个武艺绝伦的小王爷,现在却就之如日,望之如云,不知其深浅,不知其城府。
只听赵小锡淡淡道:“邓车呢?”
丁不系答道:“邓将军带队正在与颜查散拼命呢!”
赵小锡道:“北门为什么动静这麽小?”
丁不系道:“卑职还没有来得及禀报,刚才陈小生派人言道摩山大剑龙云鹏带了锦毛鼠白玉堂刚刚闹了北门!”
赵小锡一听之下,突地变色道:“龙云鹏?白玉堂?”正在此时,忽有兵卒来报:“大将军邓车巡守西门,值陈之略竟私通外敌,叛了王爷,开门放敌,已被邓将军斩了,不过形势严峻,城中士卒多慌乱不堪,眼看不敌。”
余众皆是变色。
赵小锡却是淡定自若道:“谅他开封府除了白玉堂能有几多好手?叶剑客、庄剑客随我去擒了颜查散。擒贼擒王,令其自破。”
那庄子勤也是成名剑客,竟对这二十出头的赵小锡惟命是听,跟着去了。
龙云鹏带了白玉堂,一路无话,二人离北门近。龙云鹏道路熟捻,便直奔北门。到了北门,龙云鹏料得城头太高,俩人径直站在城门口,天色黯淡,楼上借着火光未必能瞅得清面容。
楼上卫兵高举火把,只听紫面专诸陈小生喝道:“什么人?口号?”
龙云鹏在城下含糊答道:“太原公子!城上是紫面大哥啊?我是从洞庭湖过来见小王爷的。快快放行!我有机密要是。”
陈晓生见只有两人,口号也对,虽看不清面容,谅是真的,况且小王爷在王爷面前说一不二,耽搁了事情自己吃罪不起。但他始终不太放心,喊道:“等一下,马上来!”陈晓生自己下得城去,守在门口,令守门兵丁,放下吊桥,半开城门。
龙云鹏带了面容如潘宋、面色如煞星般的白玉堂进了城门。紫面专诸与二人一朝相,大惊吼道:“关门!白老五又回来了!”
可是两人已经毫不费力的进了樊城!
陈晓生话方说完,唰唰几道白光,城下四人已然立毙于白玉堂剑下!
但是城门却咣啷一声关上了。关门的却是摩山大剑龙云鹏!
龙云鹏手拎摩云护手钩,凛凛立在门口,淡淡道:“白五侠,莫怪我!我只有拿你换天彪小儿!现在的龙云鹏已经不是当初扫荡江湖的摩山大剑了,我只想妻儿平安,一生不惹这陆离恶臭的武林是非纠扯。无论世人如何唾骂,我……已没了豪情。我只盼能和你一块救出天彪。”言毕,挺剑直指白玉堂,一抖精神喝道:“陈晓生,还不拿下白玉堂!”
陈晓生听说了龙云鹏叛了襄阳王而去,却一时搞不清为何此人又带了白老五进来,看架势龙云鹏和自己已然将白玉堂挤在城门之下。陈晓生心道:“机不可失!捉了白玉堂可是大功一件!”他大喊一声:“来人!活捉白老五!”言毕身后密麻麻一层层站满了兵丁,一个个手持火把刀剑。看来白玉堂此次真的再难逃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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