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一男一女,尽皆青年,乘马驰来。男蓝女红,皆是劲装打扮,显是有功夫在身。那女的在前,那男子在后追,边追便喊:“文妹!等我!”那女子却丝毫不予理睬,反而抽鞭打马。

两人离周天一等人愈来愈近。庄子勤看到,目现喜色,提气冲年轻男子喊道:“清风剑客,救我一命!”一说话,内力一泄,又被周天一右拳打在左肩头,险些栽倒,一口鲜血终于吐出。周天一心道:“来了个年轻后生也称得上剑客?”金鳞看到解气恨恨的道:“庄子勤,你也有今天!”

那清风剑客尚未回答,红装女子马已到近前。采郎正和一名黑衣人厮斗,堪堪挡在马前。女子像是有急事要赶赴,嫌采郎挡了道,手一扬,空中“啪”一声鞭响,朝采郎扫去。

采郎一听鞭响,大铁枪一抖,挑起一名黑衣人往鞭上递去。鞭子打在那黑衣人脸上,落在地上,头昏脑胀,爬不起来。采郎打得正欢,见那女子竟用鞭子抽自己,抡起铁枪,朝女子坐下马腿上扫去。那马躲不及,两只前腿咔嚓断折栽倒。

女子空中一纵身,跃下来,愠色满面。

正欲发作,那青年男子不去理会庄子勤的求救,看到女子被欺负,十分恼怒,大喊:“该死的憨货!欺负文妹!”坐下马栽倒,一跃而起,空中拔剑,曲腿下刺,一势“落鹤披风斩”,直刺向采郎。

正是峨眉佛光剑法中的一招。那日,襄阳城下,夏侯仁逼退面具人和庄子勤就是这招。

周天一一见青年男子出剑招数凌厉精妙,破空有声,恐采郎有失,弃了庄子勤,抽出风云剑,纵身跳过,挥剑格挡男子来招。两柄剑相交互斫,青年男子的剑被风云剑斩断一截。

周天一却被那男子剑上劲力震了一下,心道:“内力好强!我并未用力,你却轻易就下杀招,取采郎的性命。好狠的崽子!”

不过这一下,却救了庄子勤一命,庄子勤急忙躲在一旁,调息运气,压住丹田。

青年男子宝剑已断,心中大惊,实乃从未有过之事,仔细打量周天一,却丝毫看不出周天一的剑法和内力来路门道。

那红装女子见男子剑断,非但毫无关怀,反倒嘲笑道:“好个清风剑客!连剑都没了。哼哼。”

清风剑客脸一红道:“他是仗了切金断玉的宝剑厉害!文妹,看我空手夺了这剑给你玩。”语气之中一股讨好巴结的意味,却是郎有情妾无意。

那文妹哼一声,道:“我才不稀罕!夏侯仁师兄的白云剑比这把好多了!我现在要去找金灯剑客夏遂良,夏侯仁师兄恐怕…恐怕打不过他。不要追我。”

清风剑客闻听,恨恨的道:“夏侯仁师兄啊师兄,你喊得挺情切的。他能成神?他再厉害,赶得上夏遂良师兄吗?诶,文妹,别生气,我…”原来他话未说完,那女子却已一掌击落一命黑衣人,纵身跳上那黑衣人的马,催马远去,回头还望着采郎道:“憨子,打坏了我的马,下次再找你算账。”

周天一却猛地一惊:“金灯剑客夏遂良?我岳父遗书言道‘杀我者,金灯也’,难道跟金灯剑客夏遂良有关?”

清风剑客留在那儿,尴尬不已,却回首冷冷望着周天一道:“阁下好身手!五阴剑客庄子勤都被你打成重伤。阁下如何称呼?”语气中带着愤恨和轻蔑,不知是轻蔑庄子勤还是因为宝剑被销致使在他的文妹面前丢了人。

周天一面露急切,道:“在下无名,不提也罢。只想问金灯剑客是谁?现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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