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个全副武装的粗壮身影,抬起右手,亮光闪过,手起刀落,伴随着沈梦娇的挣扎和嘶吼,额头脖颈爆裂的青筋以及那绷直如弓的身体,尖锐刺骨的痛楚如身临其境般,琚云舒疼醒了!
满头大汗,心悸不平,琚云舒捂着脸埋头痛哭。
连着两晚的梦就像连续剧,可是自己并不认识沈梦娇,她是真实的被害了?还是因为自身的遭遇复刻了一个一样的梦呢?
不管是哪一种,今天必须走。
墙上的钟指向五点,既然没了睡意,琚云舒索性起床,穿戴整齐,拉着行李箱,提着手提包走出了家门。
晨起有些许凉意,琚云舒觉得脑子又清醒了些,终于要走了,安心吃了两个包子一杯豆浆,琚云舒坐上了离开艮南县的火车。
高瞻在打不通琚云舒的电话之后,连发了无数条短信,琚云舒也没回。
终究在离别的时刻,舍不得这个曾与自己走过一段温馨美好时光的男人。
但求生的本能让她不得不如此。
琚云舒给高瞻发了句【我走了,再见,对不起。】
然后拉黑了高瞻。
火车出发,县城的建筑在不断地退后,开始出现绿色的田野,连片的树木,琚云舒想,自己终于离开那里了,活路来了。
宁江市距离艮南县一百多公里,火车一个半小时就到了。
琚云舒拖着行李箱出站,排队等候出租车,看着这个陌生又熟悉的城市,琚云舒百感交集。
琚云舒曾经在这里上过大学,宁江师范大学,毕业后回到艮南县,即使父母不在,琚云舒也希望落叶归根,考编的时候自然的选择了家乡的岗位。
重回宁江市,虽是被迫而为,倒也算不上背井离乡。
琚云舒定的酒店在大学城,那附近都是她比较熟悉的地方,距离宁江师范大学也比较近。
抵达酒店,琚云舒顺利办理了入住。收拾妥当之后,琚云舒拿出包裹里的监控摄像头,买的时候没考虑太多,也没想到搬离艮南会这么快,如果下定决心租房子的话,倒是还可以用,所以临走的时候琚云舒就装进去了。
至于接下来的生活,琚云舒打算先短租一个房子,地址要好好选,安全第一;其次找个兼职做一做,一是增加收入,二是那些噩梦般的场景午夜梦回时太可怖,怕自己整日被困扰变抑郁变疯子;再有一个就是,艮南县的消息也要一边打听着有什么新的进展,希望分管这个案子的刑警早日破案。
中午到晚上,琚云舒都没有出门,吃饭都是点外卖,备注让配送员放在门口,避免不必要的接触。其实琚云舒想多了,宁江市好一点的酒店,都是刷卡乘电梯,配送员都是统一放在楼下的外卖柜子里,非订餐者不能碰也不能取。
手机除了几个关系好的同事问她的身体情况,倒也没人骚扰。
琚云舒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宁江市斑斓多彩的霓虹灯,竟开始期待日后的生活,宛如新生。
夜深了,琚云舒打开床头灯,刷了会儿手机准备睡觉,约好了朋友第二天睡醒去找房子。
琚云舒没想到的是,她又做梦了。
主角依然是沈梦娇。
一身白裙的她被禁锢在锈迹斑斑的铁皮门板上,脸上左右各两刀,肉皮外翻,鲜血淋淋,原本漂亮的脸蛋早已不见,沈梦娇在痛苦的挣扎哭泣,身体不自然的抖动痉挛。
那个粗壮的身影,放下手里的刀。
拿起身旁的拍立得,镜头对准沈梦娇,很快一张凄惨美的照片现形。
凶手甚至对着照片仔细地欣赏了片刻,发出呵哧呵哧的笑声。
心满意足之后,凶手拿起旁边的食物保鲜膜,裹在梦娇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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