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岑之笑睁眼却发现梁峋并不在破庙里,兴许是有什么要紧事。
她也没多想,只是爬起来摸了摸自己晾在一旁睡衣,果然还差一点点才能干透。
火堆早已熄灭,庙外依旧是淅淅沥沥地小雨,晨间的空气最是料峭。
岑之笑向来是有一点点畏寒,裹紧了梁峋的外袍,又从没烧过的柴火里挑了两根准备钻木取火,把火堆燃起来也能暖和些。
就在岑之笑认认真真钻着木头时,梁峋提着一个包裹,推开庙门进来了。
她抬头看了一眼梁峋,乐呵地跟他打了声招呼,“早啊。”
梁峋轻轻地点了点头,又看向岑之笑忙碌的双手,一言不发地从怀里掏出打火石点燃了柴火堆,顺便将油纸包好的油酥饼递给了岑之笑。
“趁热吃吧。”
然后他又打开了刚刚提着的包裹,“我现在余钱不足,没办法给你购置一身姑娘的衣物,便去街市寻了一件夹袄,你待会穿在里面会暖和一点。”
岑之笑微微有些晃神,回过神来迅速将油酥饼放一边,双手毕恭毕敬地接过梁峋递过来的夹袄。
“我已经很知足了,破费了梁老板。”
岑之笑也不拖沓,迅速吃完油酥饼,将外袍还给了梁峋,等一切都收拾妥当了后,摸了摸自己晾着的睡衣也已经干得差不多了。
她将东西全都收拾到自己小破包裹里,就准备跟着梁峋开启古代打工生活。
梁峋先带她买了鞋后,就带着她去了骆府,走到骆府门前,岑之笑慢慢停下了自己行动的步伐。
这不是自己的“火葬场”吗?她去了会不会没命啊?
等她纠结着想要开口叫住梁峋跟他解释一番,却发现梁峋已经走进骆府大门了。
岑之笑咬咬牙,就赌一把梁峋知人情知世故、道行高深,然后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但这次她都走进骆府里面了,她的铜钱币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她不禁内心有些疑惑,难不成这个铜钱币提醒的危险是具体的什么时间段发生不好的事?
但目前她更好奇的是梁峋是怎么有本事让骆府的骆员外亲自在门口把他们迎进府的。
看来梁老板还真的是有两把刷子的,她这大腿没抱错。
岑之笑谨慎地跟在梁峋身后,抬眼悄悄地打量着骆府。
这骆府虽是大户人家,但府内陈设和置景却并不奢靡富丽,也没看出任何的铺张浪费,倒是显得低调内敛。
府内的仆役们都仔细着自己手里的事情,一个个看着都是认真勤干的模样。
岑之笑打量了一番跟在身旁的丫鬟们,看她们脸上气色清朗,也明白这骆府对待下人并不苛刻。
跟着骆员外,一行人走进了堂屋,岑之笑也规规矩矩地坐在了梁峋旁边,这时骆员外看向她,略带谨慎地发话道,“梁先生,这位是?”
“岑姑娘,我的副手,应邀来贵府解决之事毕竟要接触女眷,她在方便些,您也能安心些。”梁峋淡淡地回答道。
岑之笑见状也立马笑着点了点头跟着应声道,这下算是清楚自己的人设了,起码等会不至于说错话,不过她什么都不会,她怎么当这个副手啊……
骆员外放心地点了点头,屏退左右,便与梁峋谈及了自己的所托之事。
岑之笑发誓,自己听学校八卦都没这么认真过,并且这比阿朝给她讲的那些灵异小故事带劲多了。
原来骆府有两个女儿,大小姐前段时间去城东庙里祈福后,回来的路上马受惊导致马车横冲直撞惊着了大小姐,回来后就一病不起,昏睡了好些时日。
这段日子精细养着病总算有些好转,大小姐醒过来后却变得有些痴痴呆呆,尤其深夜老是咿咿呀呀唱着一些听不懂的歌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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