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长青惯常罚跪的戒律堂上,他趁人不备稍稍挪换了一个舒服的跪姿。五大宗派的掌门分列两排,无垢山的师祖虚藤子难得一见的升座高堂。可谓是五宗会审。

当然在寒夜晓的挟私偏袒下,冷冰清脸上的幸灾乐祸已经逐渐变成了怏怏不乐。

师叔作为寒水宗掌门的师弟,论修为他称第二,无垢山哪里有人敢称第二。可偏偏想不太开,吊在长青这棵歪脖子树上,还是棵开不了花,结不了果的树。

凡人心,不可测。冷冰清暗自神伤,蹙上秀眉,撅起了檀口。

师叔出身九州凡界,非修真炼气的世家,虽然修为精深但虚藤师祖仍然让寒兀子做了掌门。

三清界的修士皆是梵天遗落下界的散仙后裔。往上数几代莫不是和梵天神谱里的大神只们沾着亲带点故,最差也能混个扫门庭、喂坐骑的差使。

而寒夜晓只是当年虚藤子从九州凡界带回来的凡人,以区区凡人肉身快速练就金丹,实乃奇才。

他一人立于戒律堂中,绸衫飘举,剑眉冷目,对躺在地上的大狗子身体进行剖断:“此犬并非长青所杀,是为被摄取了灵息血气的邪法所杀。我无垢山的弟子断然不会也不能使此等为祸三界的邪门外道。”

言罢,寒夜晓袖风带过长青面庞,褪去猫妖乔扮,依旧是眼眸湛黑却茫然的木灵宗小弟子。

“师叔说得极是,我不过与这犬童子一面之缘,虽然有一些龃龉,但绝不曾动过杀心,更何况这等邪法我也使不出来。”

长青一番诚心实意的交代,对虚藤子的信任寄予厚望。

老头果然不负所望,颤悠悠向犬族几人中的老太婆道:“会使这种摄灵夺气的邪法,必定要有金丹才行,不然摄取的灵气无法运化为己所用。”

就好比吃太多消化不了,非得有一颗金丹帮忙运转消化并储藏灵息。显然长青这个没有金丹的蹩脚道士何以有这能耐。

犬族几个老者面面相觑,不得不承认虚藤子所言不差。还是那最老的老太婆开口问道:“若非无垢山人,老生想来只得是与他们一道的那人了。”

那人自然指的就是长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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