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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丰国公府上,当今陆家的主持人,如今位极显贵的国公爷陆晟正在与两位王爷、一位公主会面,而后者显然并非常人。
虽然在朝中没得了一官半职,但作为十九位新贵之首,丰国公在京中和地方都有很大的人缘。毕竟,他的祖父、父亲是能打能抗的大将军,姑姑陆若华是当朝皇贵妃,太子的生母;儿子陆旌,在宫中担任禁军都统,统率宫中卫队,拥有较大职权。
这样的情况,国公爷本该是收敛一点的,但显然,不仅是国公爷自己都没注意到,就连吹捧他的人也纷纷附和,丝毫不想要提醒些什么。“燕王爷,宋王爷,还有肃宁公主,三位殿下来到国公府不知所为何事啊?”
丰国公的面前是皇亲国戚。燕王王恳,陛下的亲弟弟,当年在陛下起兵后便按照祖制承袭了燕王的爵位,虽然不掌握实权,但王府就在燕京,在京中颇有一定的影响力。
好在,这位老王爷不问政务——这倒是众人都看得出来的,常常去海边垂钓度日,颇有闲情逸致。至于老头身边的宋王,名雍,陛下的三儿子,在曲阜就藩。这些日子因着皇帝丧仪赶了回来,不曾想事情有变。
至于肃宁公主王莲,则是先皇后所出,永清公主的妹妹。比起她的姐姐,肃宁公主对谁都是冷淡几分,不苟言笑。嫁去了江南,远离了京畿重地和政治核心,倒算是过得自然。她回京的目的,与宋王相同。
毕竟,听到父皇崩逝的消息,她可比任何人都要紧张,因为水灾耽误了时候。可现在,又因为其中的变故,不得不随着燕王皇叔、皇弟跑来了国公府。
至于这三人为什么不约而同地来到了丰国公府而不是其他的公侯府邸,很简单,陆家在宫中的人足够份量,他们所能打探的消息,显然要比其他人强上不少。
只是,这话一甩给国公爷,他便茫然不知所措,全然不清楚这三人的问题。
“这,你们问我,我也也知不道啊。对天发誓,我已经很久没有收到过宫中的来信了。”丰国公举着左手,做着十分诚恳的态度,以表明自己的清白。自从皇帝“驾崩”以来,他本打算循着旧制,给文武百官做个表率,首先给公府挂个白帐,然后带家眷进宫吊唁。
谁知道就一天的功夫,陛下就苏醒了过来,这趟算是白忙活了。陆晟也想要问皇宫的情况,可奈何姑姑不给发消息,儿子也是沉默不语;至于自己的表哥(指太子)忙得要命,没空搭理自己。陆晟从哪也打听不到消息,只好默默地待在府里,该做什么做什么。
当然,他心里有数,什么事情该说什么事情不该说,自己是一点也不向外透露。
其实,也不止这三位皇亲,如晋国公、梁国公和真定侯都来询问自己,可丰国公哪里知道这回事儿,只好实话实说,表明自己一点也不知情。
见到这样的国公爷,燕王、宋王和肃宁公主的脸都变得难看起来,于是虚与委蛇了一阵,便各自离开了。
“唉,这到底怎么回事,啥事都来问我。这我怎么知道宫内的事情嘛?”丰国公抱怨道,还不忘吃个番茄压压惊。“这玩意好酸啊,西洋人送来的东西真是奇怪。”
他摆了摆手,似乎是借着这西洋食物,来发泄自己的怨气。国公府上的管事看到这一幕,连忙劝阻道:“老爷,这玩意不能吃啊……”
离开国公府的三人中,燕王和宋王走在了一起。至于肃宁,则乘坐了车轿先行一步,入了皇宫。
这天,正值殿试的临考之日,不少的文人墨客和书生出现在京师的大街小巷。当然,他们不全是考生,有的则是从附近专门跑到这里售卖私书的。
“皇叔,我已经很久没来到京师了,没想到这里的变化这么大?”宋王仿佛是个好奇宝宝,四处转来转去,一点也不在意旁人打量和鄙夷的目光。
看这穿着,怎么也得是个家财万贯的富家子弟,为何什么都不买呢?听到宋王的感慨,老王爷四处环顾了一番,觉得这京师和自己三个月前离开的时候,一点区别也没有,反而人还多了不少——
怎么,这小子才离开京城三年不到,便怀念这里的日子了?
“有变化吗?本王没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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