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小如鼠!
姜无嫌弃的别过脸,一个正眼都懒的施舍。
阿生面上笑意如冰雪渐融,看着虽暖,实际上还是冷的。
他指着三公子腰上坠着的桃瓣,丝毫不顾三公子难看的面色。
"姜无,我要这个。"
三公子突觉脖子发凉,顺势看去,正对上一道凝如实质的杀意。
不会吧不会吧!就为了这么个小玩意就想杀了他?他的命就这么不值钱?可看这人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啊…
面色一阵变幻后,三公子干脆利落的一把扯下桃瓣放在桌上,干笑着往后退。
"啊哈哈···不过是个不值钱的小玩意,公子不嫌弃拿去便是,啊!我突然想起来了,我跟那个谁约了听戏,告辞告辞···"
"站住。"
许是他动作过于粗鲁,阿生不悦的皱眉喊住了他。
三公子想装没听见,可奈何实力不允许。
姜无堵在门口,他害怕。
"那,那玉簪我也不要了?"
不知是被哪个字眼取悦到了,阿生眉峰稍展,顺势将玉簪与桃瓣收入怀中,说话的语气明显柔和许多。
"三公子此次前来就为了与我说这些?"
三公子神色鬼祟,张望好一阵才压低声说。
"坏消息,方全之前安插的人皆有所动作,我猜,就在这几日。"
阿生起身。
"哦,这不挺好吗?"
三公子以为阿生没听懂,好心解释了一句。
"大皇子被扣在宫里,虽有朝臣支持,却无实权,这要动起手来,定会吃亏。"
阿生朝掌柜颔首,意味不明的说了句。
"吃亏是福。"
"呃…"
三公子一愣。
嗯…有道理。
待他准备跟着阿生离开时,掌柜笑呵呵的将他拦了下来。
"朱雀玉簪五百两,敢问公子赊账还是银票?"
三公子下意识指着阿生离开的身影解释。
"他买的,为何要我付银子?"
掌柜捧着备好的纸笔笑而不语。
嗯,吃亏是福。
被坑了五百两的三公子郁闷的不想说话,暗暗将这笔账记在了阮桉晋头上。
这东家到底结交的什么人?自己人都算计,属实卑鄙无耻!
既如此,风情楼的事就不告诉他了!
想起五百两三公子就心疼,一时也没想起自己还赔了个花瓣坠子。
接下来的几日,三公子再没见过阿生。
直到大年三十。
鞭炮声声除新岁,灯火连连百家兴。
京都的街巷上挂满了彩灯,窗棱的剪影里全是阖家欢乐之景。
三更后,整个京都睡意正酣。
新雪融马蹄,冷月照寒甲。
一行人马暗夜前行。
为首的一袭兽纹银甲,正是元盛亲封的骁勇大将军凌越。
他已年近五旬,一张脸拉的极长,像极了诡闻异录里的马面。
背地里,很多人都戏称他为马面将军。
作为元盛心腹忠臣,他就是元盛的底线。
如今他带兵出现在京都,不知是谁触碰了元盛的底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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