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桉晋是个不太会委屈自己的。

想到什么,直接就做了。

他连门都未踏,从窗棂外翻到软榻之上,像只矫健的猎豹,猛地将猎物扑倒在身下。

椋笙猝不及防的被扑了个满怀,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后仰,红唇溢出讶异的惊呼。

翠簪被撞落,万千青丝散落一片,衬的他肌肤瓷白,风华无双。

眸子惊愕的睁大了些,纯澈又无辜。

椋笙别扭的别开视线,尾音紧张的发颤。

“你...你怎么来了?”

手里的书卷早不知掉到哪儿,椋笙只能抵着阮桉晋的胸口,本能的想要逃离这种亲密氛围。

阮桉晋岂能让他轻易逃脱。

俯身凑近,他无比自然的在那唇上轻啄了一小口。

柔软的触感让他满足的眯起了眼。

“你不是老派人找我吗?难道不是食髓知味的想我了?”

“椋笙,我可是特地过来找你的,你真的一点也不想我?”

随着最后一个字音落下,阮桉晋狠狠压上红唇,肆意攫取他的气息。

什么浅尝辄止?

他要全全拆吞入腹!

椋笙惊恐的挣扎,无奈阮桉晋太厉害了。

他似乎很清楚椋笙的弱点在哪儿,稍稍撩拨,便让他溃不成军。

椋笙急的眼尾翻红,却什么都阻止不了...

揽着他的腰肢,阮桉晋在他肩头轻轻咬了一口。

又怕他疼,如小兽舔舐伤口般,将浅浅齿痕晕染濡湿一片。

他盯着椋笙的侧脸,眸光沉沉,带了万种不知名的情绪。

“椋笙,你到底是什么?”

椋笙难堪的捂住脸,脑子不住的想。

他能是什么?

是小倌,是男宠,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玩物,是臭水塘里污浊不堪的烂泥...

只是,这些要他如何说出口?

没等到回答,阮桉晋也不恼,声调悠长的接了自个儿的话。

“你是高岭上的皑皑白霜,万丈高空的皎皎月华,是勾人摄魂的妖冶红痣,恰恰长在我的心口上。”

“你说,你要怎么对我负责?”

怎么负责?

椋笙不知道。

心口鼓胀的难受,让他无法想太多。

什么皑皑白霜皎皎月华?他何时又成了这人心口的朱砂红痣?

他哪有那般好?

这人大概是疯了,什么话都胡乱往外蹦。

一定是这样!

只是,心头为何会因这句没依据的话软成一片酥麻?

...

一番沉沦,两厢沉溺。

等梳洗过后,早过了晚膳时分。

阮桉晋直接让人将吃食送了进来。

屋里点了灯,他就坐在烛光下,托着腮,看椋笙认真束发。

夜晚的椋笙不似白日般清冷,朦胧烛光死死将他罩在人间烟火中,让他眼尾的红平白媚上三分。

真好看啊。

阮桉晋这么想着,嘴角下意识的勾出抹淡笑。

要是能一直这般就好了。

赤裸裸的视线让椋笙红了耳根,手下动作不由的加快了几分。

挑了根素净的发带草草绑好,椋笙挪着步子犹豫着坐到了阮桉晋的身旁。

亲密的事都做了,现在撇清关系扯开距离也来不及了。

身旁清淡的冷香让阮桉晋诧异的挑高了眉。

今个儿这么主动?

若椋笙是个性子软和的他倒能理解。

可他分明是在南风馆反抗月余不肯屈服的刺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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