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工们在为企业和社会经济发展做出贡献的同时,也需要得到老有所养的保障。
因此,即使没有缴纳社会保险,这些退休工人也能拿到一定的退休金。
这一制度的变化发生在九一年,当时国家发布了《关于企业职工养老保险制度改革的决定》,规定基本养老保险基金由企业和职工共同缴费。
……
本地人看到外乡人纷纷揭竿而起,便也嚷嚷着加入了诉苦队伍:
“胡支书,我虽然是本地人,村里有祖屋孩子也能在本地念书,但我得养家糊口。”
“是呀是呀,马上孩子要开学了,听说今年学费又涨了哦。”
“是呀,最近这两年物价不稳定,莫说每学期学费涨价,就连那市场里的烧鹅每个月价格都不一样。”
“以前三块七一斤,后来涨到四块二再后来四块五,再涨可就真的吃不起喽。”
高焱忽然想起程叔公那烧鹅店的定价:四块七一斤!
啧,城里物价果真更贵呀,特别是核心地段。
一说到烧鹅,附和的人群便多了起来,你一句我一句诉说着物价太贵工资太少安置费又不给,搞得连海鲜都不敢吃了。
每天不是家养的白切鸡就是腌制的梅菜,嘴巴都淡出鸟了。
对于粤省人而言,衣食住行用必须“吃饭”排在第一位。
常言道“食在广府”,他们不仅能吃还会吃。
有这么个段子说的就是粤省人的好吃——
假如有个外星人落在地球上,京都人会立刻上报国家,江浙沪的人立马盘算一下能卖多少钱,广府靓仔那可就要磨刀霍霍准备下锅了。
本地人一说到烧鹅跟其他吃的,原本那股子紧绷的气氛忽然就松懈了下来。
胡联升趁机站出来打圆场:“同志们,大家的难处厂里都清楚,不是不给解决问题实在是厂里没钱呐,我与何厂长也有半年没发工资了,有钱肯定是优先发给大家……”
他在上面说,群众在下面小声嘀咕:“你俩都有单位分的大房子还都在市里面,家底子那么厚咋可能差这点工资?”
另一人也噘着嘴抱怨:“就是!在位期间鬼晓得贪污了多少钱呀!”
高焱听得直皱眉,胡联升与何振华确实有单位分的房子,但这贪污厂里钱的事不一定成立。
这俩人都是清廉奉公的转业老兵,风骨还是有的。
眼瞅着群众不能被胡联升说服,脾气耿直一些的何振华拔高嗓门提出解决办法:
“诸位,听我说!如果你们实在是着急用钱,那就把厂里的瓷砖拉一些抵债,我给大家一律都按出厂价的八折来算,无论是拉去卖掉还是自用,这都是非常划算……”
“你放屁!”人群里不知道是谁骂了一句。
随后,又有人举着拳头愤慨道:“我们在这里连个房子都没得,要这些瓷砖做什么?何厂长可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究竟能不能设身处地替我们想一想?再说了,卖瓷砖是那么好卖的?又不是吃的东西走街串巷就能卖掉啊。”
群情激愤的人群后面,高焱夹着一支烟笑眯眯举起了手,超大声吆喝:
“我要!仓库里的瓷砖我都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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