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瑾宸苦笑道:“美人,我是真心喜欢你的。但是要我赌上燕氏全族,这风险太大了。倘若你登上皇位,你的身边还能有我的位置吗?”
褚烨离听到他这些话,看到燕瑾宸那凄苦的表情,心突然觉得抽动了一下。奇怪他怎么会心痛,他怎么会心疼燕瑾宸,心里升起一阵烦躁。
“等我登上皇位的那一天,我当然会留着你了,让你在这朝中做我的肱骨之臣。”“美人,你明明知道我图的不是这些,我只求做你的真心人和枕边人。”“你所求之物,我给不了你。”“好吧,美人,我一定会让你看到我的真心的。”
燕瑾宸回到燕家的祖宅去看望他爷爷,燕太傅自五年前就致仕,告老还乡了。燕老太傅回到燕家在金陵城的祖宅去了,燕瑾宸与他爷爷说了举全族之力支持褚烨离的事。
燕老太傅果断拒绝了,还说他不好好为政为官,为君分忧,反而摆弄权势。燕瑾宸和他爷爷激烈争吵,他用朝中实际势力分布和爷爷讲道理,让爷爷明白现在大皇子和三皇子争位之势已成定局,任何人都不可能独善其身。
其实,他知道,爷爷并不是所谓的中立派,而是坚固的保皇派。他和爷爷详细地讲了褚烨离与皇位的配适度,让爷爷同意支持他。
燕老太傅听了也觉得很有道理,但是碍于长辈的面子,没有直接说出。只得说:“诶呀,臭小子,你怎么这么磨叽,讲得老夫头都疼了。这些事还是交给你们年轻人吧,老夫老了,听不懂这些。”
燕老太傅说完就扔给燕瑾宸一个黑色令牌,这令牌就代表燕家,也是历代燕家家主的象征。有了这个,那些中立派大臣们就如同看见了燕老太傅本人,自然会给燕瑾宸几分薄面。
燕瑾宸拿到了爷爷给的燕家家主令牌,召集燕家众长老开家主换届大会。燕老太傅作为上一代家主,在大会上宣布他的嫡孙燕瑾宸是燕家新一代家主,燕家众人要听从燕瑾宸号令。
对于燕瑾宸担任燕家家主一事,燕家的一众长老中燕明昌第一个提出了反对。他是燕瑾宸的二伯父,在燕氏一门中担任长老多年。
这么多年来,好不容易熬到燕太傅老了,要退位了,居然空降一个毛头小子,这他可忍不了。他想:争不过燕太傅,燕太傅是当代大儒,他还争不过一个年轻的小子吗?
燕老太傅早就看出燕明昌打的什么主意了,无非就是想当家主罢了。哼,他还是家主的时候,这燕明昌就天天和他整事儿。如今他孙子当上了家主,他更得找事了。
燕老太傅生气道:“老二家的,你有什么不服的?我这孙儿是翰林院正四品的修书,这可是天子近臣,甚得皇上器重。而且我这孙儿博学多才,还是今年殿试的状元。宸儿他要能力有能力,要才学有才学,你说他怎么当不起燕家家主了?”
燕明昌听了燕老太傅的话,气得握紧双拳,指甲深深地陷入肉里,他努力维持表情平静,毕竟他也是在燕家当了这么多年家主的人了。他面上笑了一下道:“瑾宸还真是青年才俊啊,真是看不出来瑾宸他这么年轻就能成为天子近臣,还是状元,真是厉害啊!”
燕明昌心里却想:燕太傅这老东西,总有一天,他要把大房这一房都赶出燕家!燕老太傅这边深知这燕明昌表面和善,其实心里还是不服气的,还得再挫挫他的锐气。
“叫什么瑾宸,叫家主,瑾宸也是你能叫的?没有礼数的东西!”这句话给燕明昌气得呀,差点胡子都吹起来了。只能面上勉强稳定“是,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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