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他心里记挂着母亲,我只知他在压制修为,有几年不曾进境了。”桑榆回道。
容与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便没再问下去。
修为在大乘期的他,并不能看出渡劫期的父亲修为进境情况,但同为大乘期的母亲他是知道的——自修仙界灵气恢复之后,她这几年进境可谓飞速。
他皱了皱眉,母亲有些过于着急了。
但转念一想,他又何尝不是这样?
母子二人曾就这个问题商谈过,最后不欢而散——总归母子二人的心情是一样的,都不想成为道侣的拖累,故而谁也说服不了谁。
除了方才极远处传来的那一声动静,短暂的爆破音之后,周遭数千里再无丁点异动。
桑榆腰间玉简再度亮起。
“星兰师姐来信,”桑榆给容与看玉简上的讯息,“她说在青海城抓到了行为与修为皆有异之人。”
行为有异能理解,修为有异何解?
容与接过玉简,仔细地看着每一字句,“沾染的血气重,恐手中人命不少。”他盯着这句话沉吟,“杀戮过重,天道就不会出手干预?”
桑榆摇头,“自上古秘境之事后,天道再没有出过手。”
这天道,给人的感觉,就好像它只是个设定好了某种机制的傀儡,仅在特定的情况下会动一动,旁的时候,就跟灵力全泄一般,全无动静。
“师兄,我要走一趟仙盟,劳你在这儿守着了。”桑榆阖上玉简,对容与说道。
容与拉住她,“且等等,星迪师兄说他现下过来。”
还真是不给她单独行动的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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