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管家,十两银子,一分不能少。”

“放心,只要物超所值,银子少不了你的。”

耳畔传来一男一女的谈话声。

聂霜霜努力睁开眼,入眼的是古色古香的木门,看上去像是某个府的角门。

门口站着一个妇人,穿着古里古怪的衣裳,约莫四十岁,穿着粗布衣裙。

妇人的对面是一个男人,肥头大耳,大腹便便,满面油光,一身细布长衫,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她心中疑惑,这是哪里?不是应该在医院吗?

突然想到了什么,不会吧!她穿越了?

唉,真是奇葩!算了,既来之,则安之吧。

她整个人躺在牛车上,手脚皆被粗绳绑着,全身僵硬,无法动弹。

脑袋头痛欲裂,浑身像散了架一样,痛入骨髓。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气和若有若无的异味。

她挣扎着想要起身,奈何这具身体太虚弱,均以失败告终,索性就继续躺着,以便节省体力。

“咳,咳......”

牛车上传来剧烈的咳嗽声。

正在说话的两人听到动静,同时侧过头,正好与聂霜霜的视线对上。

“小丫头醒了,快随我进府,做王老爷的第十房小妾。”

李婆子率先开口,脸色阴沉地走到牛车前,动作粗鲁地把聂霜霜从牛车上拽下来。

“嘶......好疼!”

脑袋的伤口还在汨汨往外流血,她的脸色苍白如纸,眉头蹙起,嘴唇毫无血色,虚弱地开口:

“慢着,我......我手脚被绑,行动不便,要松绑。”

她是新时代女性,才不会去做什么王员外的小妾。

“哼,小丫头,要是松绑,你跑了咋办?”

李婆子说完,又要去拖拽聂霜霜。

“在王府门口,我一瘦弱小丫头,你还怕我跑了不成。”

蓦地,聂霜霜鼻头一动,眼底精光一闪而过。

李婆子上下打量了几眼,发现小丫头由于长年营养不良,身无二两肉,一阵风就能吹走,想必她也耍不出什么花招。

再小丫头要是有造化,做了王员外的小妾,以后还要劳烦小丫头多关照。

李婆子思及此,立马变了笑脸,声音软了下来:

"哎呦,小姑奶奶,算我怕了你了。"

李婆子说完,就松了绑。

聂霜霜撒下裙摆处一块布条,缠在伤口上,血慢慢止住,体力也恢复了些许。

李婆子与王管家嘀咕一番。

后者点了点头。

“王管家心善,让你歇息片刻再进府。”

李婆子不放心聂霜霜,坐在旁边看管着。

她看到时机成熟,凑近李婆子,故意大声喊道:

“大娘,你不要打我,你给的药,我都藏好了,进了王府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果然,王管家的视线转向牛车方向,疑惑地看着她们。

李婆子一脸不解地看着聂霜霜,仿佛听不懂一般。

“你个小丫头片子,说什么胡话,我什么时候给你药了。”

李婆子看向王管家,连忙解释:

"王管家,你要相信我,别听丫头片子的,我从来没有给过什么药。"

王管家挺着大肚子,走向聂霜霜,露出一个自认为和蔼可亲的笑容,耐心的询问:

“小丫头,能和我说说是怎么回事吗?”

聂霜霜吓得缩了缩脖子,像受惊的兔子般,后退几步,露出懵懂无知的眼神,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像不谙世事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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