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夫子,快念,第一首写得怎么样?”

“就是,快!”

“苏东山先写出来了,念出来让大家听听。”

众人纷纷起哄。

夫子们本想拒绝,因为这样一来,会给其他几位斗诗的学子压力。

可这是斗诗,除了才学,拼的也有抗压能力。

无奈之下,一个夫子只得捧着苏东山的词念了一通,学子们瞬间“炸”了。

“什么啊,还可以这样写词,通篇叠字!”

“写叠字诗词的不是没有,但写的这么高妙的,却是第一个!”

“‘娇娇’若迎风摆柳生怜,‘嫩嫩’若承露梨花多情。

‘停停当当’,增之一分则太长,简直一分则太短……

花红柳绿,映衬美人面胜桃花,眉似柳叶,腰如杨枝……”

“娇娇嫩嫩,晃晃荡荡……咳咳,对不住,说错了。”

“通篇叠字,一气呵成。用词、造句华美工巧、妙语生花!”

“……”

“这等诗,也只有经过、见过的纨绔苏东山才能写得出!”

“你这么一说,我怎么觉得‘纨绔’是好词啊!”

学子们议论纷纷,毫不掩饰自己的赞叹。

郑从听得喜上眉梢。

没想到苏东山竟能写出用词造句如此考究的词。

可以说,这首词在用词、技法上已达巅峰!

整个临海书院,无人能出其右!

“没想到此子修儒道是个废柴,儒学却是天纵之资!”

郑从心底暗道,“诗、词、文三绝,必然能成一代名儒。

儒生做到这份上,此生不枉了……”

五院夫子面有忧色。

若非立场问题,他们肯定也要忍不住对这首词大加赞赏了。

可现在自己这一方的学子都半天了,连个屁都没憋出来,他们只能绷着。

人群中,季博长、王文潜、曹集墨三人恨得牙都要咬碎了。

“该死,该死!”

季博长恨恨道,“他原来一直把我们当傻子看!”

“季兄,为何这样说?”

“他有如此才学,却带着你我肆意妄为,不学无术,害得你我误了学业!”

“原来是这样!”

王文潜咬牙切齿,“自己偷偷努力,却拖我等下水,苏东山你真该死啊!”

曹集墨也点头附和:“这厮着实可恨!”

有学子笑道:“真是蠢啊,你难道还看不出来,人家故意的!

就你们三个歪瓜裂枣,也用得着人家苏东山拖下水?

人家苏东山此时在为我临海书院挣回颜面。

而你们,却只能在这哓哓吵闹!”

又有人疑惑:“故意?”

“对啊,他有这样才学,考校对他来说还不信手拈来?

我听说了,他以往每次都是先考校不合格,然后补考就轻松通过。

这样才学,竟被人讹传为不学无术,真是可笑!”

“如此特立独行,在整个书院都是独一份。我决定了,以后苏东山就是我的楷模!

下次考校,我也要弄两艺不合格!”

“诶,你说的有道理,我记得有位鲁训夫子曾说过,没有不合格过的求学生涯是不完整的……”

时刻留心众人动向的程放傻眼了。

才学?

故意?

特立独行?

楷模?

这些词都是说苏东山的?

他又偷偷看向苏东山,这说的是你吗?

苏东山却已经看向第二个夫子:“请夫子出题。”

这位夫子看向第一个还未动笔的学子,暗暗摇头,抽出一题,念叨:“酒,不限诗词。”

第二位学子正是那徐进,听到题目后,眸中陡然泛起惊喜。

他在观湖书院有“酒剑学子”的美誉,嗜酒、懂酒、酿酒。

关于酒的诗词,他敢放言,在场五院,不六院的学子,没有一个比他更懂酒,更能写出好的诗词来了。

再看苏东山,却已经皱起了眉头!

好事情!

他不会写酒!

想想也是,哪有人什么诗词都擅长的?

徐进从容一笑,提笔开始书写。

反观苏东山,似真被这一题难住了,竟然原地沉思。

五院夫子、学子们悄然松了口气。

终于把他难住了!

刚才那两首诗词实在是太震撼了!

反观临海书院的学子们则一个个慌了。

“怎么回事,苏东山不会写?”

“不会吧,他可是纨绔啊,能写出‘娇娇嫩嫩’的,没喝过花酒……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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