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萧灏,赵元宁单手支颐斜倚在小几上,双喜用萧灏送来的红花油给她揉着手腕上的淤青,唇瓣嗫喏数次欲言又止。
赵元宁不察,阖眼思考着接下来的事。
她原本的打算是等着萧铭瑜和赵元菡自己露出马脚,她好顺水推舟引二人的奸情毕露在人前,如此,不论先前坊间再如何传言赵家姑娘同豫王殿下有染,此人也不会是她。
可是现在的进度实在是太慢了,加上傅宝珠在从中插上一脚,她做起事情来更加阻碍连连。
脑海中灵光一闪,赵元宁倏地睁开眼,一计涌上心头。
如果他们迟迟不露出马脚,那她为何不主动出击,替他们创造机会呢?
心头有了算计,赵元宁令双喜准备笔墨,纸张摊开,提笔往砚台中润了润笔尖,只是稍作犹疑,便提笔写下了两句话。
双喜从旁伺候笔墨,见纸上浮现的字体出自姑娘笔下却非姑娘往常字迹,心头一跳,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姑娘你……”双喜怔怔的看着赵元宁,不敢置信。
收了笔,赵元宁轻轻吹干上头的墨迹,仔细叠好递给了双喜:“找个无人的时候塞进赵元菡的帐中,她一见是豫王的笔迹,今夜定然会欣然赴约。”
双喜双手捧着信,看了看信,又看了看赵元宁:“姑娘怎会模仿豫王殿下的笔迹?”
赵元宁目光一凛,平静的眼里顿时涌现滔天汹涌的恨意。
前世她为助萧铭瑜拉下太子登上帝位,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会模仿他的字迹不过全是在与太子较量时她不忍看见萧铭瑜夜里还要操劳,便刻意学了他的字迹来处理要事,时日一长自然模仿得像。
前世模仿字迹是为了相助于他,如今用这招也无非是叫他自食其果,善恶循环,该还的终究是要偿还的。
“不过是熟能生巧罢了。”赵元宁无意解释太多,重生这样虚无缥缈的事情说出来也不会叫人相信,反倒多生事端。
“送完信后再避开耳目去找豫王,便说今夜亥时二刻我在营帐往西五里处的林子里等他,请他务必准时来赴约。”赵元宁吩咐完不忘特意嘱咐上一句,“切记,千万不能叫人发现了你的行踪。”
“奴婢知道。”双喜收好信件,转身出了营帐。
等一切安排妥当,赵元宁才长舒一口气。
既然他们没有动作,那她便推他们一把。
另外,她尚有件事不曾做完。
今日出了陷阱的事情,未免还有人故技重施,景帝将秋猎暂时叫停,令殿前司统领邓信林率禁军前去林中一一查验,确保此类意外再无发生。
所有人悻悻而归,对今日的事情更是颇多议论。
赵元宁身为今日事件的主角一直待在自己帐中不曾出门,想是以往太过张扬跋扈,在上京贵女圈中名声不大好,出了陷阱的事后,除了萧灏竟无人来看望过她。
唉,果然上辈子她就是吃亏在了这个上面,这辈子多多少少还是得注意一些。
夜幕悄悄降临,赵元宁倚着小几看着手中书,忽然倦意上头掩口打了个哈欠。顺手端起小几上的茶杯抿了一口,却发现茶已经凉了,浅浅润了润口便不肯再喝。
双喜提了烧好的热水过来,将茶壶里的水换过一遭,又倒上一杯滚烫的茶水搁在她手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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