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一阵阵清脆的“啪”声,手持着竹竿的顾宁安将屋顶上的积雪尽数拍落下来,堆到了地上。

而时雨,则是拿来了搁在门边一把用于铲雪的木推,将雪地推到了土墙外头。

瞧着二人忙活的样子,老翁大笑道:“后生们,多谢你们咯。”

“要是没有你们,咱这起码得弄上小半个时辰。”

听到这话,顾宁安二人皆是笑应了一声“举手之劳”。,

“后生们,外头雪大,你们将蓑衣脱了,进屋喝杯热茶吧。”有老翁开口,顾宁安二人自然是欣然答应,他们随手将蓑衣脱下,摆到了屋檐下后,便是要跟着进屋。

“天老爷嘞!”

“你们两个怎么就穿着一件单衣啊!”

“这怎么能行!”

“要冻出病来的!”

老翁一阵惊呼后,赶忙推开屋门,招呼着二人进去。

屋内,陈设简单,与大多数农宅内饰差不多,都是些木制的老物件。

招呼着顾宁安二人坐下后,老翁又走进了里屋,抱了两件厚实的大棉袄,让二人赶紧穿上。

穿上了厚衣服,又进了屋子喝上了热茶,二人身上暖和了不少,时雨被冻得通红的脸颊,那干红也逐渐变化为了热乎的暖红......

坐于桌前,老翁喝了口热茶,便是笑问道:“你们两个后生,到底是火气旺,这大雪时节,还敢穿着一件单衣就在青州地界走动。”

顾宁安笑应道:“倒也不是,主要还是这一路上连个卖厚实衣裳的商贩都没有,咱也就只能靠着蓑衣来御寒了。”

老翁笑道:“这倒也是,这厚实衣裳除非是去城里,别处卖的倒真是很少,毕竟自家人也要穿的。”

“这两件棉袍,你们要是不嫌弃,就送给你们了。”

“使不得,这一件棉袍值不少钱,老丈说个大概得树目,我买下来就是了。”顾宁安应道。

“哎!”老翁摆手道:“两件旧棉袍罢了,我自己一个人也穿不完,你们帮我穿着就是了。”

“钱这玩意,咱一辈子都不会离了这里,还真没有花的时候。”

“还有啊,今儿个天色晚了,而且近日大雪漫天,你们可以在我这多留几日,等雪小些再走。”

“不是老头子我吓唬你们,就在前年,有不少的江湖客,因为雪太大迷失了方向,最后被冻死的。”

闻言,顾宁安拱手道:“老丈,不知该如何感谢你,其实我们本就是想来看看,能不能找个歇脚的地方的。”

老翁“哈哈”一笑:“我知道,这天寒地冻的,你们是没地方歇脚去。”

“安心在我这住这就是,反正我这屋子多,我老头子一个人住着也寂得慌。”

“对了,我姓方,单名一个城字,你们管我叫方伯就行,村里人都这么叫。”

“顾宁安,随方伯称呼。”

“时雨,随方伯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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