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惯例,惊虹剑庄的外院始终都有弟子轮换巡视,两人一组,三组一班,一日四班的,不分昼夜的保卫着自己的剑庄。
然而,居安思危这个永恒的主题,看起来可并不是人人都能窥其奥秘的。
一旦当你习惯了安逸,那么,你就相当于慢慢的把自己的生命交给了随机,或许更糟,还有其他人的生命!
真可谓是:
泾溪石险人兢慎,终岁不闻倾覆人。却是平流无石处,时时闻说有沉沦。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这时,就在外院处于一片静谧的氛围时,西边的一个弟子住舍内,忽然传来了可真算得上是人声鼎沸,喧闹欢乐的声音。
“下注下注,快下注……”
“过了这个村,可就再没这个店啦……”
“哎等等,再给我加点酒……”
“碧善师兄加油……”
“蔚勇师兄加油……”
如此的吵闹声真是不绝于耳。
不过也难怪,这里毕竟是一个,大约可以住上十几、或许二十几个人的房间,不仅地方宽敞,而且人员充足。
更关键的是,此刻他们好像正在进行着一个比赛,当然了,也顺便再小赌怡情一下。
只见被人群围绕当中的两人,不仅坐在桌子旁掰着手腕,也就是握拳手腕内贴的想要压倒对方,而且还用空手端着一碗快要溢满的水,尽力的保持着水面波澜不惊。
这样看似困难的局面,在加上周围人的笑语嬉声,没想到却依然扰乱不了他们两个比赛者,只见他们仍旧是气定神闲,镇定自若。
或许是他们两个实力相当,或许是他们还有所保留……
“怎么,需要加码吗?”其中一个看起来很有勇的男子,说话了。
“怎么讲?”对面看起来很善良的男子,从容的回应着。
“目前这么比,我们根本分不出胜负,所以我建议再加上两条,那就是不能眨眼和呼吸,如何?”
“没问题,放马过来!”
听到两人加码了,周围的对赌情绪似乎更高涨了。
“咦,你们怎么回来了?”
这时人群中最后面,也就是最靠近房门的位置上,一个剑庄弟子看见了本应该还在巡视外院俩人,他好奇的询问着。
“还没到轮换的时间呢吧?”
“没有,只是我们实在渴的厉害,就先回来想找点酒解解馋。”
“再说了,现在巡视还有什么用?”其中一个人满不在乎的说道,“我们惊虹剑庄如今这么威名远播,还有谁胆敢来犯!?”
“这倒也是啊……”
那个人一边儿给他们倒着酒,一边儿开始拉着家常。
“且不说我们的庄主叱咤风云,登峰造极。
就是云虚极,和云静笃两师兄,也都让他们忌惮三分,顾虑左右。
更别提我们还有日渐成熟的长虹七子,和我们剑庄的未来——
宇文彩璇少庄主……”
说到这里,不仅倒酒的人眼里微波荡漾,就连听者也是心绪万千。
“哦,对了……”
他们几个臆想了一会儿,便赶紧收回了心神,重新恢复到了眼神较为清明的样子。
“他们在干什么?”
“长虹七子今天来这里巡视,说是云师兄他们不在,我们得更加小心才是。”
倒酒的这时和他们坐在了一起,神态和表情颇有一副大惊小怪的气韵,巡视的俩人也几乎同频率的回应着。
“不过,当有人提起咱们少庄主的婚嫁时,宇文蔚勇师兄好像有些坐不住了……”
这时几个人都笑了,接着便看向了那长虹七子,一个人如其名的七子。
“小赌就算了,可不许偷奸耍滑,否则我一定严惩。”说话的是宇文缇义,他一边儿看着比赛,一边儿注意着师弟。
“师兄说的是,小赌怡怡情就算了,要是有人耍老千,别怪我翻脸不认人。”这是宇文金信,其实下注就是他搞起来的。
至于宇文碧善和宇文蔚勇,就是比赛的两人。
“别急别急,每个人都有,别急别急,哎,别挤啊……”端着糕点和酒盅在人群中穿梭的,正是宇文蓼礼。
“没什么,只要你们能够勤奋的学习师父的剑法和心法,不偷懒不取巧,不用多久就可以和我一样啦,真的……”这个给师弟们传授经验的,则是宇文堇谦。
“啊,快要分出胜负了!”
突然,人群中惊声一嗓子,这个地方瞬间鸦雀无声,静候佳音。
此时对拼的两人,皆有些面红耳赤,呼吸急促,就连水碗,都有一点颤抖了。
眼看着师弟有些气力紊乱,应接不暇,而那是一种心理上,但绝非实力上的漏洞,宇文碧善有心思了:
师弟勇气很足,但是就是无法面对小师妹,真希望我今天这一出激将法能够促进他的行动,最起码也别留遗憾啊。
“蔚勇师兄好像有些扛不住了……”
僵持片刻,就在宇文蔚勇即将承受不住心里的压力时……
“我输了!”
宇文碧善直接神不知鬼不觉的输了掰手腕和水碗。
“这下挑战云师兄,和面对小师妹的机会,看来就只有你了,你可千万别让我们失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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